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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重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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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总是个怪人——段谨之的上一任司机是这样评价他的。

段衍之问道:“怎么?是个不好伺候的老板?”他作为新上任的司机,听到前辈这么评价段谨之,忍不住好奇起来。他还真想不到,6年过去,段谨之会被人评价为“怪人”。

前辈听他询问,便好心地给他介绍了一下段总那些鲜为人知的事。

其实都是公司里传烂了的八卦。

比如,当年,老段总死于火灾,现在的段总勇争继承权,将私生子哥哥逐出段家,可谓心狠手辣。

比如,段总年纪轻轻,临危受命后快速坐稳现在的位子,是因为他当年和张副总做了不可告人的勾当,靠这一招止住了内乱。没错,就是那种不可告人。

比如,段总不爱说话,也不喜欢别人和他说多余的话。他曾经有个秘书,有次下班和他同乘电梯,怕尴尬,就不停搭话,最后被开除了。

比如,段总穿衣服非常一丝不苟,袖口和领口会系好每一个纽扣,尽量覆盖每一寸皮肤。穿上衣服非常禁欲,脱了衣服就不知道了,暂时没有相关情报。

比如,段总从来都是自己倒水、磨咖啡,不接受别人递过来的任何饮品。经过讨论分析,大家一致认为他有被害妄想症。

总的来讲,段总就是一个冷漠孤僻、心狠手辣的禁欲系被害妄想症患者。更多八卦还有待大家的进一步挖掘。

段衍之听完就乐了,他心想,冷漠孤僻、心狠手辣这俩词竟然也会被用来形容段谨之,真是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接过车钥匙,告别了前辈,段衍之开着车去接段谨之了,一路上相当顺风顺水,别说堵车了,连红灯都没遇到几个。段衍之点了根烟叼在嘴上,心想,不光他自己,老天爷也盼着他们兄弟重逢呢。

只是不知道,自己那位弟弟是不是同样盼着这一天。

与此同时,段谨之正坐在办公桌前,听着张泽跟他说几个分公司的市场情况。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手里把玩着一个打火机,一个陈旧的打火机,边缘被磨得光滑圆润,还残留着一些被烧灼的痕迹。外壳上似乎刻过字,但已模糊到无法辨认。

“你觉得呢?”张泽见段谨之不说话,手指在办公桌上重重地敲了一下,有些烦躁地征求他的意见。

段谨之把打火机放在一旁,轻声答道:“按您的意思办吧。”

张泽沉了口气,眯起眼审视段谨之。

接管公司6年了,段谨之还是没有办法做到真正的游刃有余。张泽不知道是否该为此庆幸,虽说这样确实让自己的位置更加稳固,但他又觉得段谨之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老段总刚走的时候,他跟段谨之说,如果实在压不住这些人,就冷下脸,少说话,其它的事情由他来解决。谁成想他就真的成了个闷葫芦。

段谨之被张泽盯得有些不舒服,他调整了一下坐姿,一边深呼吸,一边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有了偏头疼的毛病。

张泽见状,也懒怠批评他,转身走了。

段谨之看着他走出办公室,身体也随之放松下来,他往椅背上一靠,眼望着天花板,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知道张泽对他不满意,但他已经尽力了。大学还没毕业就接管公司,他真的什么都不懂,能撑到现在,已经堪称奇迹。

他不热爱这个公司,一点都不热爱,他也不享受权力和财富。当年,张泽带着一帮人,推着他坐上这个位子,逼着他去做自己该做的事,但直到今天,也没人关心过他是否愿意过这样的生活。

当然,话说回来,地位和权力也还是有好处的。拥有段总这个身份,起码让段谨之觉得,自己是安全的,如果有了什么突发情况,他好歹是有一定掌控力的,不至于像当年一样,任人摆布。

应该吧,应该不至于。

段谨之看着桌上那个打火机,想起了那个远在海外的人。他沉了口气,用力地揉了揉太阳穴。

手机响了,是张泽发来了微信消息。

张泽:你换司机了?

段谨之:对,之前那个辞职了。

张泽:新来这个叫什么名字?

段谨之:好像叫叶霆,我还没见过。怎么了?

隔了好一会儿,张泽回复道:没什么,长相有点熟悉。

段谨之狐疑地收起手机。新司机是秘书招来的,应该没什么问题,他最近很信任这个秘书,也就没有多问。定了定神,他把打火机装进口袋,离开了办公室。

早秋时节,天气晴朗。走出公司的时候,刚好吹来一阵风,不知夹杂了哪里的桂花香,若隐若现。段谨之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嗅到那美妙的桂花香,他久违地收获到一种幸福感。

可惜,对于段谨之来说,幸福感终究是一种奢侈的东西,从6年前开始,他似乎就再也没有幸福的资格了。

比如现在,他还没来得及充分享受桂花香带来的舒适和美妙,就被眼前出现的人吓得呼吸一滞,别说闻花香了,连呼吸空气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6年未见的段衍之正站在他面前,说:“还是那么喜欢桂花?”段衍之一边搭话,一边为他打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段谨之吞咽了一下,嗓子紧巴巴的,不光呼吸,他觉得自己说话都变困难了。

“你怎么在这里?”段谨之挤出了一个问句。

段衍之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亲切笑容,语气轻松地说:“给你一个惊喜,顺便接你回家。”

段谨之:“新来的司机是你?你改名了?”

段衍之笑了笑,算是默认。他再次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说:“我第一天上任呢,给个面子,别不上车呀。”

段谨之意识到不少人正望向自己,只好故作镇定地上了车,看着段衍之为他关上车门。但随着门“砰”地一声被关上,段谨之立马后悔了。幽闭的空间,让他产生一种自己会任人摆布的恐惧感。他放在膝盖上的手紧握成拳,像是在愤怒,又像是在防卫。

和他的紧张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段衍之轻松平常的态度。车子开动起来,段衍之笑着说:“谨之真了不起,我看你把公司管得像模像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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