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询问（1/2）

段谨之下午见到张泽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他询问张泽发生了什么，张泽却只是笑笑，说自己走路的时候想事情，不小心把脸撞在电梯门上了。

段谨之又不傻，这么明显的谎言还是识得破的。张泽那红肿的半边脸，一看就是被打的。上午开会还好好的，下午见面就挂彩了，段谨之不在意都不行。他让助理去打听了一下今天进入过张泽办公室的人，很快就锁定了可疑人物。

只能是段衍之了。也太明显了。

既然两人已经正面交锋过，段衍之的身份肯定已经败露了，但张泽却什么也没说，这让段谨之有点意外。他思索良久，决定还是主动试探一下，便给张泽发了条消息：你认出他了？

张泽：他明目张胆地在公司走，我想不认出来也难。

段谨之：他之后会找一份其它工作的。

张泽：和我无关。

段谨之皱了皱眉，他有点摸不清张泽的态度了，怎么会这么云淡风轻？段谨之继续试探：他怎么会打你？

张泽没有迅速回复，段谨之又补充一句：他情绪貌似有点不稳定，不管怎样，动手都太过分了，我替他给你道个歉。

张泽：？？我的脸是在电梯门上撞的啊。

段谨之：………………

段谨之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感觉到了，张泽这不是云淡风轻，是隔岸观火。张泽在等，等他去问段衍之，为什么会动手。

张泽的态度让段谨之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但确确实实，他自己也觉得有必要好好和段衍之谈一谈，不能这么稀里糊涂地就开始共同生活。虽说有一种重新开始的感觉，但最奇怪的恰恰就是这突如其来的“重新开始”。

世上哪来那么多重新开始啊？时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的。

段谨之心里有了主意，就准备给段衍之发消息，却发现自己既没有对方的微信，也没有对方的电话。

段谨之：……

段谨之只好跟秘书要了段衍之的电话，搜出了他的微信，添加，等待通过。

能通过文字沟通的，就别通过电话，能通过电话沟通的，就别见面，这是段谨之的社交铁则。

过了一会儿，段衍之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段谨之于是发去了消息：今晚去山上的别墅。

段谨之正接着打字，准备解释一下去山上住的原因，却见段衍之秒回到：你可以别用祈使句么？

段谨之看到这条消息，蓦然对着屏幕笑出了声。笑着笑着，他鼻头忽然有些发酸，心里也梗上了些情绪，有些闷闷的。

这就是他没办法叫段衍之“哥”的原因，因为他很清楚，他已经不是那个爱粘人爱撒娇的弟弟了。他不是曾经那个弟弟了，又怎么把“哥”叫出口呢？

他删除掉自己正在打的字，重新发送了一条消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总会变的，会有些新的习惯。

段谨之发出去之后，又立马打了一句：你现在就去开车，公司门口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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