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二天（1/2）

雨后，清晨。

下了两场雷雨，北城彻底入秋了，气温一下子低了不少。段谨之下意识地往被子里缩了缩，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向旁边的人。段衍之正熟睡着，一只手臂被段谨之枕着。他浓密的眉毛有些叛逆地扬起，下巴上则冒出些许不听话的胡茬，让他即使在睡梦中，也显露出一种不羁的感觉。

段谨之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又将被子卷走了。他轻轻叹了口气，把被子匀过来点，给段衍之盖上。这点动静稍稍惊扰了段衍之，他自然地翻了个身，搂紧了段谨之。

段谨之立马伸手来推——他在被搂住的瞬间，就感受到了某个硬挺顶住了自己。

然而，段衍之其人，只会越推越近、越推越紧。

段衍之握住了段谨之的手，收紧了自己的手臂，紧紧搂住怀中的人，顺便挺腰顶了两下。

段谨之：“………”

段谨之不可避免地想起了过去的事，这场景似曾相识，他实在是太熟悉了。他低下头，看到段衍之的下/身支起了一个小帐篷，而他的手刚好在旁边。

如果他把手伸进段衍之的裤子，握住它呢？

段谨之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段衍之的下/身，又看了一下自己的。其实他也晨/勃了，但是长期的禁欲生活，已经让他习惯了压抑，甚至习惯了忽视自己的欲望。

如果他把手伸进段衍之的裤子，段衍之一定会非常开心的，他也会非常舒服，他们兄弟又可以做对方的男朋友了。

想到这里，段谨之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男朋友”这个词对他来说，有些空洞且遥远。段衍之似乎可以把哥哥和男友这两个身份分得很清楚，但段谨之有时会犯迷糊。段衍之说他永远是自己的哥哥，这一点段谨之能够理解，但也只能在理论上理解，他心底里还是没办法把哥哥这个身份和恋人剥离开。在他看来，哥哥就是男朋友，男朋友就是哥哥。和男朋友分手了，就是没有哥哥了，承认自己有哥哥，就是重新拥有男朋友了。

段衍之却不这么觉得，他说他永远是段谨之的哥哥，但他也默认他们现在不是恋人。他可以抱着段谨之睡一个晚上，什么都不做。这对他来说，也许就是弟弟害怕打雷，哥哥主动保护吧，只是一件日常的小事，然而，这事在段谨之看来，除了暧昧，还是暧昧。

段谨之叹了口气，闭了闭眼睛，决定先不想这些事了。他又尝试着推了一下段衍之，结果又被顶了几下。

段谨之：“……”

段谨之抬了抬手，刚好碰到了段衍之下/身的硬挺，他呼吸一滞，停下了动作。段衍之却因为他这点小动作，猛地往前顶了一下，段谨之便摸到了他的下/身，自然而然地握了握。

段谨之：“……”

段谨之猛然推开段衍之，坐起了身。段衍之醒了过来，起身道：“怎么了？”话音刚落，他痛呼一声，又倒回了床上。

这下段谨之慌了：“怎么了？”

段衍之：“胳膊麻了。”

段谨之：“……”

段衍之躺在床上恢复了一下，身/下的欲望也不知不觉平息了下去。段谨之有些愧疚，说：“对不起。”

段衍之愣了一下：“说什么呢，跟你有什么关系，是我姿势没摆对，压住筋了。”

段谨之点点头。他下床去拉开了窗帘，阳光倾洒下来，淡淡的温暖感染了房间里的两人，段谨之也不自觉地挂上了浅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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