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2(1/2)
这天,顾琮与苏昀练完剑一道洗完澡擦身的时候,发现苏昀左边腰侧有个绿豆大的黑点,他从身后阴恻恻的伸手摸了一把,“景同,你这里什么时候长出来一颗痣啊?以前怎么没发现?”
“嗯?”苏昀低头,拿开顾琮的手,果然,腰侧多了一颗黑痣,“不知道,以前也没看过这里。”
这倒是了,谁没事洗完澡盯着自己欣赏。
苏昀最近做噩梦的频率越来越高了,但次日醒来只觉得全身疲乏,头疼不已,连骨头缝里都透着酸痛,顾琮也发觉他最近有些不对劲,精神有些不济。
一起练流云剑的时候,甚至被顾琮堪堪一荡,就荡掉了手里的剑。
梦里,苏昀蜷缩在漆黑的房间里,两个男人一个手里拎着绳索,一个端着破碗,他们推开房门,一缕光透进来,有些刺眼,苏昀下意识的抬手挡了一下光,半边脸上爬满蛇图腾的女人淡漠的站在门口。
苏昀颤抖着使劲往角落里缩,但非常徒劳,拿着绳索的男人去捉他,苏昀咆哮起来,仅仅是咆哮,没有文字,眼神中除了痛苦和恐惧,再没有别的情绪了。
“小公子,你别动,不然受罪的还是你。”男人嘴里在哄他,可手上的动作一点也不温柔,他捉住苏昀的脚踝,倒提着将他拎到屋子中央,当着女人的面将他扎扎实实的捆住,丝毫不管他如何挣扎。
等把苏昀绑结实了,看起来像个蚕蛹一样破烂似的躺在地板上,女人这才从门口走进来,掏出匕首将苏昀的手指割破。
端着破碗的男人迅速将破碗凑过去,那里面是无数看起来已经翻肚皮的虫子,颜色花花绿绿,形状奇奇怪怪,在苏昀的血流进去的那一刻,它们似乎被血腥味儿给刺激的兴奋起来,瞬间躁动。
各色虫子们迅速厮杀起来——为了争夺新鲜的血液。
等到最后虫子们全都被刺激的活过来,且已经自相残杀死了大部分时,那个女人便会猝不及防将那些死剩下的虫子一股脑全倒在苏昀身上。
虫子们贪婪而不知死活,会拼了命的咬这个新的到手的猎物,使劲的咬苏昀的皮肉,有的甚至在往他皮肉下钻。
苏昀小小的身体,承受着几十只虫子噬心蚀骨的啮咬,每一次都锥心蚀骨到生不如死。
那个女人是他的母亲,但从来不允许他叫,她说他只是一件武器而已,他不配叫她母亲。
因为他是那个女人自己也记不清跟哪个手下野男人生的。
而像他这样每一天经受折磨的孩子,还有很多,至少苏昀几乎每时每刻都能听到响彻天际或者破音的惨叫,他痛苦得并不孤单。
他也见过很多被扔去喂虫子的小尸体,苏昀不知道自己哪一天会成为其中的一员,但他很期待那一天,成为尸体,应该就不会这么痛了。
从他有记忆开始,或者说从他能感知到疼痛开始,他的疼痛就没有间断过,那个女人会用各式各样的虫子来折磨他,他的血流干了一次又一次。
他不止一次想过要夺过女人手里的匕首杀了她,但从来没有成功过。
苏昀躺在地上,蚕蛹一样在蠕动,嘴巴被抹布堵住,怕他疼的咬碎自己舌头。
等到苏昀昏死过去,那个女人会拿出一个雕刻着蛇图腾的白色小瓶子打开,一股香气诡异的味道飘散出来,将那些死剩下的虫子尽数招回来塞进一个竹筒子里封好。
有一天,苏昀被一个男人拎出了一直饲养和折磨他的屋子,被带大了一处竹舍,教他读书,教他好多东西,基本不许睡觉,悬梁刺股,字面意思。
苏昀逃跑过无数次,被抓回来无数次,被变着法折磨了无数次,后来那个亲自对他说:“你带着一个人逃跑,他脖子上系着一根红布条,只要你们能成功逃脱,这辈子我不会再抓你回来。”
苏昀毫不犹豫答应了。
“景同,景同,你怎么了?景同,你醒醒啊!”顾琮快急死了,苏昀在睡梦中突然颤抖到抽搐,在床上不断翻滚,顾琮瞌睡饶是再大,此时也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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