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离开（1/2）

陈悦在李家呆到了下午，陈冉都催了她几次了，她才离开李家，准备回去。陈冉在外面等着她，看到她的时候说：“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想回去了呢。“陈悦打起精神给他道歉：“对不住，今天一直让你在等我。“

陈冉本来是有点生气的，今天到了李家，陈悦就好像忘了他这个哥哥一样，但是现在看到陈悦道歉，也就气顺了：“没什么，人之常情嘛。天色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陈悦连忙上了马车 ，回去的路上很安静，大家都没有说话。

到了陈庄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刘氏看到他们也没说什么，只是喊他们吃饭。陈悦道歉说：“都是我耽误了时间。“刘氏说：“今天就是让你去县城玩的，有买什么好东西吗？“

陈悦摇头：”没有，没什么喜欢的。“

刘氏瞪陈冉：“你这个哥哥是怎么当的？也不知道帮你妹妹挑一挑。

陈悦连忙说：“跟二哥没关系，二哥今天又负责又有耐心，娘你可别说他，应该夸夸他。“

陈冉笑着说：“娘，听到小妹说的了吗？你得夸夸我，别老天天说我。“刘氏注意到陈燕沉默地坐在那里，特意说：“夸你？不夸你你都这样，夸一下你，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要夸啊，我就要夸夸燕儿，她今天一直在帮我收拾东西，你两个妹妹倒是都这么好，就是你这个当哥哥的不像样。“

陈燕本来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很孤独，不知道这么融入他们，听到刘氏说自己，挤出一个笑说：“都是我应该做的。“

郝国公笑着说：“都是好孩子，悦儿冉儿去收拾一下吃饭了。“

陈悦和陈冉去洗手去了，刘氏看着这几天安静了很多的陈燕，心里叹了口气。

吃完饭后，刘氏先是把今天一定要处理的杂事处理了，刘然后去了陈燕的房间，陈燕正呆呆地坐在凳子上，不知道在想写什么。刘氏走过去：“你的丫鬟呢？他们偷懒去了？“

陈燕抬起头，看到刘氏，连忙站起来：“没有，我让他们睡觉了。“

“那你怎么还不睡啊？现在也不早了。“陈燕低着头：”我睡不着。“刘氏拉着陈燕坐下，摸了摸她的头：“你这些天话也不说了，我很担心你。”

陈燕一下子就流下眼泪：“娘，对不起。”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我知道你心里苦，但是其实你不必这样。你是我一手养大的，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女儿。虽然天意弄人，你不是我亲生的，但是我们的母女起意不是假的，这十几年的相处也不是假的。”

陈燕趴伏在刘氏身上：“我知道，我，我知道爹爹和娘亲都是把我当亲生女儿看待，可我总是忍不住担心，我每次见到悦儿，我就觉得心虚，好像我偷了她的人生。”

刘氏抱住陈燕：“你怎么会怎么想？请我们所有人包括悦儿都没这么想过。当年你就是个婴儿，你根本决定不了。你也不是偷了悦儿的人生，悦儿从来对你没有恶意，她还让我安慰你呢。”

陈燕抬起头：“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她说她发现你一直闷闷不乐的，要我安慰安慰你。”陈燕又低下头了：“娘，你会不会觉得我不好啊？”

陈燕又低下头了：“娘，你会不会觉得我不好啊？”

“怎么会这么问呢？娘一直以你为荣的。”刘氏惊讶地问。

“悦儿妹妹她从小长在农家，吃了那么多苦，但是她完全不抱怨，还让您来安慰我。然后当年是龚妈妈害了她，她反而替龚妈妈的家人求情。龚妈妈是我的奶娘，从我小的时候就照顾我，但是我却没有替她的家人求情，我是不是不够好？”

刘氏这才知道陈燕不只是因为自己的身世而伤心，更是觉得自己人品不够好而难过，她笑着说：“真是个孩子。悦儿确实很好，但是你也完全不差。在京城，谁不羡慕我有你这么一个好女儿？你不替龚妈妈求情很正常，你当时心里都糊涂了，怎么想得到这些呢？而且悦儿是苦主，她来求情才有道理，你不止是这次不应该求情，以后有人做错了事，只有受害的人才能求情。如果你替龚妈妈求情，岂不是让悦儿难过吗？”

陈燕没有听过这样的道理：“会是这样吗？”

“当然了，如果有人毁坏了你最宝贵的东西，应该让对方赔给你，但是我说她不是有意的，让你原谅她。那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当然是不好再怪罪那个人了，但是你心里可能还是不高兴啊。”

陈燕说：“娘说让我不计较我就不会计较了，而且，娘说了这种话，肯定会补偿我的。”

刘氏轻轻地戳她一下：“鬼灵精。但是这次不是什么小事情，所以你不应该替龚妈妈说清。知道吗？“

陈燕点点头。刘氏看陈燕的表情不再像之前那么颓丧了，站起来说：“这么晚了，你先睡吧，我也去睡了。“陈燕把刘氏送出去，心里安稳了许多。她这会不再怀疑自己，也不再担心自己的未来了，刘氏如果不是把她当做女儿，何必和她说这样的道理呢。

刘氏回到自己的屋子的时候，郝国公正在房间里看书。他看到刘氏回来了，放下书笑着说：“哄好燕儿了？“

刘氏不搭理他，说：“春兰，不是，夏荷，帮我捶捶背。差点忘了，春兰现在在悦儿那里。“

郝国公让夏荷他们出去，自己走过去：“我来我来，夫人这是把春兰给悦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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