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联（1/2）

正因如此，如今失聪许久的人是钟离，没受到内伤却气血内亏的是钟离，说出“萧瑟不舛此为厌绝”的人是钟离，最后留下眼泪的也是钟离。

“对不起。”司空城将满心无助的少年揽入怀中，“阿离，是我对不起你。”

他的手向来很稳，无论是执剑还是画符，都不曾有半分晃动。可是现在，似是极冷，那双修长有力的手，颤抖着。

他该怎么说出口。怎么告诉钟离这一切的关联。

怎么告诉钟离他所承受的这一切本就不该属于他。

怎么告诉钟离他所遭受的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

原来那个隔岸观火的人，便是真正的纵火犯。

钟离听不到司空城说了什么，只能察觉到那双覆在自己背上的手在发着抖。不仅是那双手，司空城整个人都微微的颤抖着。

不用说为何至此，司空城只是不知将这满心的情绪发泄在何处。

怪慕容青？这一切虽是慕容青所为，但师父的目的自始至终都只是护得自己周全。

感谢钟离？自己没有颜面，更没有立场。钟离只是莫名其妙地被卷入的旁观者，自己又何德何能拉着他一起背负这一切。

司空城甚至都不知是何种情绪，说不得悲，也说不上喜。大概勉勉强强算是怯和恨。

他怯，怯在他不知钟离知道真相以后会是什么反应，他想知道，却不敢知道。若有朝一日真是如此，他不知道该如何继续面对钟离。

他恨，恨在自己软弱无能，本应自己受的罪，却将旁人拖下了水。无论生死都应当是自己的命数，用别人的寿数来续命，他做不出。

背上传来的轻柔触感换回了司空城心中的几分清明。钟离伸了手，轻轻拍着司空城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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