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彤出现,暗恋生波(上)(1/2)
可怕的非典渐渐的过去了,一切又都流于平淡,若然和成好依然还是同桌,关系也依然在原地踏步,就这样忙碌平淡地过了一年。也许是老天有意想惩罚一下固步不前的若然,直接解除了他和成好的同桌关系,并且直接把他从一班赶了出去。
那是初二下学期,学校说要响应教委的号召,解决大班额的问题,要把学校原本的5个班扩展成6个班,每个班都会抽出10几个的学生,成绩好的坏的都有,很不幸,若然中招了。分班当天的自习课,若然不知为啥感觉自己一定会在名单里,一整天都是提心吊胆心不在焉的,楠加老师在刚开始念名字的时候,像是于己无关似的趴在桌子上,把脑袋深深地埋在胳膊里,手却狠狠地搓着衣角,祈祷自己千万不要成为离开的那个人。
五分钟之后,若然收拾东西、起身、然后恋恋不舍地看了成好一眼,又扫了一眼梓宁座位的方向,两人都是一脸的遗憾的表情对着若然。之所以没提焾峥和季里,是因为他俩也全都在分班的名单里,到了六班有的是时间继续切磋扯淡,对若然来说这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吧。所有被念到名字的同学都马上去了六班报到,若然离开一班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表,当时是下午的三点三十五分。从这一刻起,成好离开了自己的世界,至少当时的若然以为,他和成好将再也没有任何可能。
周星驰在《大话西游》里面有一段非常经典的台词,只要稍加修改一下,就完全符合若然此时此刻的心情。“曾经有一个喜欢的女孩坐在我的旁边,我没有珍惜,等到我失去之后才追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她说,我喜欢你。如果非要在这份喜欢上加一个期限,我不会希望是一万年,而是永远。”一万年根本不可能,但一万年本身已经可以替代永远。
当时间来到2004年,对于90年出生的一代,虚岁也才不过15岁。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已经开始懂得,离开对于喜欢意味着什么。
分班之后的第一次月考,尽管若然考了全班第一,但这丝毫没有影响他因为悲伤而散发出的气场,每天仍是闷闷不乐地上课、下课,然后回家睡觉。虽然焾峥和季里想安慰安慰他,可他俩也都知道,自己没办法让若然好过哪怕一点点,何况两人的心情也和若然差不太多。
若然已经三十二天零十三个小时又二十八分没看到成好了,连在操场上都遇不上她,虽然可以借着找梓宁见到成好,但若然从没有这样做过。焾峥虽然也喜欢成好,但他自己都承认不如若然,下课之后实在看不过眼了,怂恿若然直接回一班找她。若然连忙说不行,那样显得太刻意了,好像自己喜欢她似的。焾峥觉得若然很可笑,但却笑不出来,也就没再说什么。
不过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若然也觉得自己是该勇敢一下了,如果不知道说什么,还有梓宁呢,就说是来找她的不就行了。之后若然果然趁下课回了一班,一班现在是在六班的楼上,虽然上楼梯拐个弯就到,但若然足足走了五分钟。就在自己较劲要豁出去的时候,已经到了一班的门口,都到了这,若然还在犹豫怎么跟成好打第一声招呼才会显得自然一点,成恰巧好刚从一班出来,看到若然站在门口,先跟他打了个招呼,若然做贼心虚地笑了笑,尴尬的不知该把手放在哪里。成好问他说,你是来找梓宁的吧,等一下,我帮你叫去啊。若然顺嘴说对对对,我找她问点事。然后在心里狠狠骂了自己一句废物,来都来了,又弄走样了。
梓宁听到成好说若然找他,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就算不在一个班级了,但每天还是一起上学,纯属扯淡。在走廊看到若然,过去一把揪住若然的耳朵,然后看着成好故意逗他,“来我班找我有什么事啊?”
若然掰开梓宁的手,尴尬地说:‘我来是问问你,放学跟不跟我一起回家了。”
梓宁眼带讽刺地笑着说:“每天放学都一样,还用特意来问吗?”边说眼睛还边在若然和成好身上来回看,摆明了拿若然开涮。若然怕梓宁让自己更下不来台,撇下一句放学我在门口等你,就赶紧跑回了班级。
看着跑开的若然,成好说:“梓宁,万一若然真有事问你呢?”
梓宁无所谓地说:“没事,他想问的,现在还没到能问出口的时候。”
成好不太明白梓宁说的话,但隐隐觉得好像和自己有关。
若然失败了,他不明白为啥面对成好的时候,总是语无伦次还还绷着自己,一副白痴的模样,谁会喜欢这样的男孩呢。后来上高中的时候,若然有段时间看了些青春文学的书,有一本是辛夷坞的《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若然印象非常深,里面有一句话,他始终记得,也是因为这句话,那些年少荒唐莫名的行为有了一个文艺范的解释,谁先爱了,谁就输了。
在六班的日子里,季里是过得最滋润的了,因为来到这不久,他就和三班分来的乔佳佳好上了。若然他们仨里面,若然虽然学习好,但性格太过内向,是最不招人喜欢的那种男生。焾峥是那种乖乖仔三好学生的形象,也会有女生喜欢,好多时候若然觉得成好和焾峥才是最搭的,所以若然偶尔会莫名升起想要掐死焾峥的冲动。季里算是最招女孩喜欢的,虽然长得一般,学习也不如他俩好,但性格却很开朗,加上足球踢得不错,班上好几个女孩都对这个阳光运动型的男孩倾心不已。也许当初的情书表白算是完成了喜欢成好的最后一道工序,季里开始不那么拒绝的其他女孩的好意,就是在这个时候,乔佳佳成了季里的第一次恋人。
两人好上其实再简单平常不过了,季里和乔佳佳是同桌,没事就在一起打打闹闹的,关系慢慢就近了,加上乔佳佳的性格也很活泼,跟梓宁有点像,一封情书递到季里那,俩人就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说到这,又得扯到若然两句话,同样是同桌,若然和成好就完全没有顺理成章的发展,焾峥因为这个,没事就在若然面前感叹,同样是青春期的热血男儿,差距咋就这么大呢。若然每次听到焾峥这么气他,都会装得大将风度似的一笑置之,然后在心里无数遍诅咒焾峥出门跟路上的汽车来个零距离的亲密接触。
月考结束没几天,若然妈妈就给若然送去了一家名叫启明星的辅导站,美其名曰是为了若然能够在期中考试时能保住全班第一的位置,若然觉得反正在家也没意思就答应了。去的第一天,那的老师就给若然一顿神夸,因为那的学生啥样的都有,来了个全班第一既能激励他们一下,又通过他们的嘴去学校传传,说不定又能多招来学生,这笔账人家算得很清楚,何乐而不为呢?
在辅导站并没发生太多值得写下来的故事只有一件,也是这一件,差一点断送了若然对成好的暗恋。辅导站每天要八点钟才会结束,回家的时候,有个女生跟若然顺道,老师就叫他俩搭伴一起走,身为男生的若然“毅然决然“地接下了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使命。
从辅导站到家少说也要走上二三十分钟,路上怎么也得瞎聊聊,要不就实在太无聊了。半路上俩人就聊了起来,若然先问的那个女孩,“你叫什么啊?”
那个女孩说:“我叫李宁彤,你呢?”
“我叫文若然,你是五中的吗?”若然又问。
“对,三班的,你有同学在我班吗?”
“没有,对了,老师刚才是你跟我顺道,你家住哪啊?”
“我家就在离你家再远一点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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