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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然“被迫”参加比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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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是有老师的,这么多科的老师总会有一个还不错,讲点学生能听进去的,既然是学生能听进去的,那就一定不是书本上的,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那个老师叫刘海,教的是什么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名字就是每个人额前的头发,长得黑黑瘦瘦的,戴了一副小眼睛,笑起来给人一种变态男老师的猥琐感觉,是能干出来那种,对一个女性淫邪地说,你叫啊,叫破喉喽也没人理你那种事的人。

刘海第一次上课的时候,做了自我介绍后,先对学生抛了个完全无关的问题出来,问智利出事儿了,影响最大的是什么。

下边就开始瞎扯了,有说阿根廷的,有说是金子的,看老师的表情就知道,这帮同学的回答有多不着四六,若然轻咳了一下,用不屑的语气甩出了一句说是铜矿产业。然后老师点了下若然说,这位同学说得对,铜才是智利出口获利最多的产业。说完又开始训学生,说他们应该多看看新闻,多关心关心社会时事,别整天就知道八卦明星那点事儿了,说得底下羞得都不抬头在那偷笑当然羞也是装出来的。

从那之后,若然总算有堂课上能提起了那么点儿兴趣,刘海老师也很卖力,总是讲一些很扯的事情,比如公务员的铁饭碗将来会不会砸、自己工资外的收入是怎么来的这些不是书本的东西,别人不管,但至少若然还稍微愿意听听,在这个无聊的学校,遇到了一个不无聊的孟辰,一个不那么无聊的老师,若然觉得也算是玩刮刮乐中了50块钱的感觉,不多,但还凑合。

俗话说得好,欢乐的时光总是特别短暂,就在若然刚刚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像样的老师时,陈锋老师干了一件特别恶的事儿,把若然狠狠地hurt了一下。

开学一段时间后,刘海老师说要领着两个班的人出去调研,是一个证券公司,看看这个行业是怎么运转的,然后把俩班100多号学生都带着了,若然没兴趣,本来都想请假了,但孟辰还挺感兴趣的,若然才有了理由跟着一块去,觉得熟悉熟悉股票基金什么的也挺好,至少知道是咋回事,就算不玩,也能吹吹牛逼显摆显摆。

去了之后傻眼了,坐在会议室里,等了半个小时,来了个西装革履的人,简单介绍了下公司的情况,就给每个人发了个表,刘海还在旁边说让大家赶紧填好交上去,交完之后有人来讲课,若然拿在手里看了一眼,大概是开户协议之类的。

若然的第一反应就是老师当起了中介,利用自己老师身份的便利把学生拉进来当添头,然后这个证券公司再给他相应的好处费。若然把这想法跟孟辰说了,孟辰想了想说:“肯定他妈是这样,要不怎么千叮咛万嘱咐地让咱带身份证呢,为人师表的还干起拉皮条的勾当了,咱这不成待宰羔羊了嘛!”说完还用愤怒的眼神看了一眼人民教师的嘴脸,真想上去左右开弓给他俩嘴巴,一解心头之恨。

孟辰当即要找他问清楚,被若然拉了下来,若然说:“这么闹完以后,这科就算玩了,到时候考试一直不给过,毕业证就瞎了,混的不就是它嘛。听若然这么一说,孟辰消停了。

“那也不能就这么等着挨宰啊。”孟辰愤愤地说。

若然眼珠转了转,“那就这样,就说身份证没带,没得填了,顶多就是少挣俩钱咱们挨顿骂呗,忍了。”

孟辰想了想毕业证同意了,俩人又把这事儿告诉了同寝的其他人,然后剧情果然按照若然想得那样,八个人一起说身份证没带,表格没法填了,老师脸色唰地就变了,然后把他们几个全都叫出去劈头盖脸地臭骂了一顿,谁都没有回一句,等着他气儿撒完了,又把八个人全都赶了出去。若然出门的那一刻,才好好地认识了这个看似不一样的老师,也不过是一个俗人而已。刘海老师算是尽得几百年前王阳明的心学真传了,知行合一,玩得真溜。

从那之后,八个人这门课就算取消了,不过陈锋跟他们也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原话是,虽然知道你们是咋想我的,但是无所谓,你们不用再上我的课,但是考试我会让你们都过。

若然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既然惹了他,怎么不还回来,看来人类太复杂了,若然这么感慨了一句。从此502寝室就自称自己是“抗暴者”,抗暴者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Team,若然还无聊地把国际歌当成了队歌,这下寝室楼里的其他人可惨了,502寝室不时地就嚎上两句,“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然后就是一阵刺耳的笑声,弄得谁路过,都得多看一眼这里面的几个无聊的神经病。

上课是一件极其无聊的事情,于是,扑克慢慢融入了这群人的生活中,502也成了棋牌室,而且永远不缺人,若然和孟辰是有局就上的,随便再撺掇一个就能斗地主了。刚开始只是晚上没事玩玩,玩得也不大,一分是五毛的,没炸一把才输3块钱,比较符合学生的消费水平。而且一般熄灯就结束。后来不过瘾,整几个手机开着手电摆那贪黑耍,再后来干脆上课点个名就跑,回来就耍,再再后来,麻将就登场了。

会玩的教不会的,最后大家一起在寝室里边哗啦哗啦,最常听到的台词来来回回基本都是这几句,“碰”、“吃”、“杠”、“你大爷,点炮了!”“你妈蛋,这么生的章你都打!”

一进到五楼的走廊就能听到洗牌的声音,不时还掺杂着诡异的笑声和叹息声。跟若然当初想象大学的情况差不多,日子就在这种无聊中慢慢消耗,若然虚度着大好时光,并且毫不在意。偶尔也会有点小意思,比如若然戏耍文艺部,其实也不算是戏耍,最多就是,耍。

那次是刚进学生会文艺部的宋克文为了组织一个唱歌比赛中显摆显摆,没告诉若然,就把若然和他的那首歌报到了海选名单上。然后晚上回寝的时候才宣布这个消息,若然当时听到后不着急不着慌地跟他说了一句,三哥你失望了,我不会参加这种玩意的,糊弄小孩儿的。

宋克文本来以为若然会很兴奋,没想到是这反应,寝室其他人也都说这是多好的露脸机会啊,最要紧的是,小妞们闻风就来了,多好的事儿。若然笑笑,还是说不会参加。正好其他寝室的朋友来串门,加上老三这个大嘴巴早就把若然会写歌的事儿宣传的人尽皆知,碰巧赶上这时候,于是就都加入了劝导若然的队伍中。若然很坚决,广大的人民群众这么撺掇仍然不为所动,罔顾民意于不顾,只有孟辰在旁边像是局外人一样看着这场闹剧。

直到老大嘴里蹦出来一句,“老五,你不是怕了吧,要不敢就直说,我们也就不浪费口舌了。”

就这一句,若然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满心期待的老三,其实是给自己贴金的文艺部成员,一字一句地说:“什么时候比赛?”

老三说:“明天晚上,咱们上课那个阶梯教室。”

“就凭他这句话,我去!”若然指了指老大,像换了个人似的,他心里最讨厌别人把自己的不屑定义成胆怯,而面对这种情况,你只有用事实来回击,别无他法。

若然说完,孟辰看了他一眼,颇有意味。若然答应完之后,又想了想,其实也好,到时候让成好和梓宁也过来,那首歌也一直没机会好好唱给她听,这也是个机会。想到这,若然嘴角不自觉地燃起一丝笑意。

第二天晚上若然准时到场,连伴奏都没准备,也没唱那首自己写的歌,随便唱了一首老狼的《睡在我上铺的兄弟》,坐在下面的文艺部部长在跟老三耳语,估计是问他为啥没唱自己写的那首歌,唱完若然也没多余的客气,直接走出了班级,因为孟辰还在外面等着他去网吧打街头篮球呢。何况老三也会帮他善后,就算不凭这个,若然这种艺术家的范儿也戒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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