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2）

“怎么这么多啊，不是说要保护环境么！我觉得寒假作业就是对森林资源的极大浪费！”余翌晨边抄作业边发牢骚，抄两页摸摸这碰碰那，快俩小时了一本还没抄完。

甘宁坐旁边捧着书，被吵得没法看，只得把书撂一边过来盯着他。

“你别嚷嚷了，让你提前抄一点，你非得堆到最后一天，还不怪你自己。”

余翌晨哼哼唧唧半天，最后看着甘宁，一脸可怜巴巴，“要不你帮我抄一点吧。”。

甘宁深知此人脸皮奇厚，决不能给脸。一言不发地翻开书假装没听见。

无视你。

“甘宁儿~宁儿~我手都要断了，你忍心看我在作业中苦苦挣扎么？你都不帮我一把？”余翌晨化身八爪鱼，盘在了甘宁身上。

甘宁被他勒的有点喘不上气儿，扒开余翌晨的手，“没多少了，你自己写。”

“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被作业折磨你却在旁边不闻不问！枉我平时真心真意地对你，好吃好喝的分给你，谁欺负你了帮你收拾……”余翌晨耍赖无果，只好自力更生，写着字也能车轱辘话不打磕绊地往外蹦。

甘宁简直要被气笑了，从小到大哪次不是余翌晨跟人打架捅了篓子跑他家来躲着，老师要请家长就来找甘宁的姥爷，晚上家里没人就来他家蹭饭蹭睡，假期作业也都是抄他的。

甘宁听了一会儿，看他没停下的意思，伸手把书桌上的加菲猫闹钟拿到余翌晨面前，指着猫头说：“这是张超，连他都写完了。”

张超是余翌晨班里的同学，脑子不太好，据说曾经为一个女孩从教学楼顶跳下来。教学楼就四层，人没摔死，就是脑子摔坏了，有点儿不聪明。老师们也不管，权当供着个吉祥物，让他混个初中毕业证就完了。

“张超都写完了！张超你可以啊，”余翌晨拿笔怼了怼加菲猫的头，“看我分分钟超过你！不许笑！”写两个字又敲敲加菲猫的耳朵，“还笑！作业是你自己写的么？抄的吧！甘宁都有不会的题，你还能写完了？嗯？”余翌晨就这样单方面跟张超猫聊天抄完了作业，间夹着抱怨几句甘宁解题步骤写得太详细。

虽然每个人嘴里都说不想开学，但隔了一个假期，又过了个年长了一岁，大多数人在心底还是期待着见到好久不见的同学。刚升初中，上个学期混了个脸熟，还没来得及好好培养感情，就匆匆地放假了。对新的事物怀有期待本就是人之常情，更不用说是十几岁的少年，从来不会回头看，永远都期待着下一颗糖果的味道，即使没有人说过下一颗就是糖果，也许是包着糖衣的酸柠檬也说不定，谁知道呢？

发完书班主任简单交代几句就没事了，同学们三五结伴地走出教室。甘宁从后门出去，在走廊上往对面楼道看了一眼，四班还没下课，就慢悠悠地晃回座位上等余翌晨来找他。班里没几个人了，除了几个值日的同学和李欣怡，还有正在奋笔疾书抄作业的仁兄。

两个二班的女生走到李欣怡旁边，“不走吗，欣怡？”

“我得把作业收齐了交过去，他还没写完。”

“还有多少？”女生伸手翻了翻，“这么多没写，冯天浩你俩月干嘛呢？”

“想你呢呗。”冯天浩头都没抬，蹦出这么一句。

女生羞红了脸，笑着说：“你再胡说不让你写了啊。”

“直接跟老师说他没交就行了，这要等多久。”另一个女生的语气里透出一丝不耐烦。

“别别别！英语老师那么厉害，我可不想一开学就被她滋儿。”

冯天浩同学是个老江湖了，作业能拖则拖，能不写则不写，老师一说就耍嘴皮子。好在人家虽然不写作业，成绩还挺好，老师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有英语老师，那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不交作业别进教室，搁外头站着，时不时还要到办公室来个口头教育，那教育半个小时都不带重复话，大家一致认为老师不去说相声着实有些屈才。

李欣怡等得也有些不耐烦，“要不我把作业放这，你写完自己交过去吧。”

“马上就好！马上！我每页随便写几道，再给我5分钟！”冯天浩上学期被英语老师训出阴影了，见她就腿软，是断断不敢自己去送作业的。

甘宁随便翻了翻新书，抽出心理健康教育看了起来。每次发新书，大家最先看的就是心理书。男女生交往、两性关系，诸如此类，都是大家一边捂着嘴偷笑一边讨论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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