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2）

甘宁走到车棚才发现没拿车钥匙，他让余翌晨等一会儿，自己上去拿钥匙。他上到四楼，这一层都是初一的班级，楼梯在中间，两边分别有两个班级。这会教室的门都关上了，一班的教室在左边走廊的尽头，甘宁上来之后往教室那边走。

一班的教室门还没关，甘宁走到后门口正准备进去，脚步一顿，退了出来。

教室里林牧背对着甘宁的方向，看不清表情，周蓓蕾站在他面前，踮着脚作势要亲他，林牧偏头让开了。甘宁正好撞见了这一幕，一时有点看不懂剧情。

他背靠着墙在门口站着，听见教室里林牧冷冷地说“别再这样了。”之后传来两人走出教室的脚步声，甘宁赶在他们出来之前进了教室。

“甘宁，你还没走？”林牧的声音和平时没什么不同，脸上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哦，忘拿车钥匙了。”甘宁到座位上拿了钥匙，“现在要走了，拜拜。”

甘宁下到一楼的时候余翌晨正准备上楼，见他下来问道：“怎么拿了这么久？”

“在抽屉里找了一会，走吧。”甘宁说完往车棚走了。

他们推着车走到校门口的时候，路对面有人喊了一声：“余翌晨！”接着就朝这边加速跑了过来。

“周全，我们篮球队的，”余翌晨对甘宁说。他站在那等周全跑过来，问：“怎么了？有狗撵你啊？”

“……航哥、让人给堵了、让我来叫人。”周全估计是跑得太快，喘着粗气，话都说不顺了。

李航是他们篮球队长，篮球队里刺儿头挺多的，但遇上有人挑事儿的时候，内部还是很团结的，基本都是一致对外。今天李航说有事，提前放了，也没说是什么事，这会怎么还让人给堵了？

“你先回吧。”余翌晨对甘宁说，然后他又转身问周全：“在哪？”

“坟地那边。”周全说。

余翌晨听完上车就要走，甘宁叫住他，“我跟你一起去。”

“你……”他刚想说话，就听周全说：“都去都去，撑个场子。你俩先走，我再去叫几个人！”说完他一溜烟跑走了。

余翌晨想想应该也没什么事，约架他见的多了，真能痛快打起来的也没几个，他就是觉得甘宁是好学生，不想让他碰这些。甘宁说要跟着去那就带他去吧，反正真打起来三五个的他也能应付。

“那走吧。”他蹬上车对甘宁说：“一会你就站后头，别往里头凑。”

坟地在学校东边的一个树林里，从路边经过就能看见一个个小土包，越往深处走土包数量越多。这一片也没正规管制，谁家死了人，看哪有空就埋了，好点儿的给立个碑，随意一点儿的插块木板就完事了。这边人来的少，边上空地也多，学生约架大都会选在这里。

余翌晨他们到了之后把车锁在路边往里走，刚走几步就听到各种问候祖宗混杂着打斗的声音。余翌晨顺着声音找过去，看到李航和另外一个篮球队的人被五个人围着，旁边还有一坐一站两个看戏的。

那个坐着的染了个灰毛，嘴里叼着根烟，穿一件挂的哪都是链子的黑皮衣，浑身上下散发着“不是好鸟”的气质。大概是为了彰显自己的老大地位，他坐在了一个坟头上，让自己看起来像是能纵观全局，实际上屁都看不见，以他坐在土丘上那个高度，他想看个人脸都得仰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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