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写给琐碎(1/2)
(一)
2015年夏天,我去了温哥华。
异国他乡,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
以至于一鸣百思不得其解,问我为什么要去温哥华?
我想了想,说:“大概是因为那个台湾诗人。那个写,在涛声中唤你的名字,而你的名字已在千帆之外,潮来潮去,左边的鞋印才下午,右边的鞋印已黄昏了的洛夫。”
我在某些方面格外的“理想化”“恣意化”,以至于非常热衷表达。
好比那些年为了北岛先生,一意孤行去香港见他,再追随他的行程,辗转大半个中国。
很多人不解,偶尔骂一句,“Rick,你是一个疯子。”
现在回忆起来,我依旧有些为自己自豪。
在那个满满都是偏见、物质、极具伤感的年代,我没有成为茫茫人海里的一朵浪花。
二十五岁这一年,我守在海浪边,有些自在的做一名者。
小刘先生有次拿了本郁达夫的《故都的秋》对我说,“Rick,这人可真有意思,不想写的风景就一笔带过,够傲气。”
有次和他提起文学方面的话题,他高深莫测说,“我十几岁的时候想成为一个诗人,然而做了生意,写不出好句儿了。”
“现在我女儿去法国学浪漫主义,你可别说,我怪骄傲的。”
“年轻人呐,不能被物质冲散了,也不能太理想,这人生百味,一一尝过后,品出来的东西才不得了。”
我想,这大抵是我对小刘先生无限尊重的原因之一。
志同道合者,在哪里都心有灵犀,哪怕是生意场上。
至于诗歌、浪漫、自由、灵魂…这些东西也永远不会逝去。
(二)
我不策反任何人去旅游,也不赞同任何人因为另一个所谓的先导者而启程。
这让我想起若干年前,因为论坛上几个所谓的“前辈”,被他们笔下描述的风景所吸引,义无反顾从北京去了新疆的那个自己。
过程惨烈,结局一言难尽。
我可以说那几位“前辈”笔下所谓的狗屁风景都是来源于他人的游记。
我鄙夷这些人,也鄙夷那个可以贯上“SB”的自己。
新疆之行——遭受偷窃,打劫,偷渡客的威逼,以及某些当地人的排外。
过程比我后来去得死亡地带还要凶险,我那时候也十分确信自己差一点点就活不下去。
年少轻狂没有谁替自己买单。
在南疆国道旁,我不慎滚下石坡那一刻起,这句话就深深地印在脑海。
后来回北京,接我的几个好友都红着眼。
因为他们看见我这种鲜少表示脆弱的人,哭成狗的样子。
二昊那家伙说得话我一直记得。
“不是,你哭啥,咱回家了啊,都回来了你别哭啊,你哭我陪你一起哭啊。唐××,是不是爷们了,你不行哭啊,多跌份儿……”
一鸣那种生无可恋的脸我也记得清清楚楚,他茫然又嫌弃的看着我和二昊抱头一起痛哭。
哭到最后,二昊见我已经停了,而他憋不住,他彻底崩溃了,“姓唐的你大爷!赔老子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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