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盛怒(1/2)
花颜红着眼点头,虽然平日里老惹她生气,但她一有个好歹,最难过的还是她。
“这是琼花丹,可护住心脉,你且服下。”花颜递过去一粒紫红色丹药,“还有这个梅花簪,我给你簪上,以后日日簪上,不可取下来。”
“凤浥给你,你就收了?”
“他给师父,师父做主收下的;当然他若给我,我也会收的,我们努力了这么多年,只能勉强压制住你体内的毒性,而这块梅花簪子是块建木,此木可以减轻魅灵之毒,怎么可能拱手送还?你不替自己着想,也须替我们身边人想想。”
“你这是什么歪理?”秦轻尘哭笑不得,“若是凤浥不赠簪子于我,你还打算去强抢不成?”
“强抢轮不上我,花青那个傻子定会第一个去。”
秦轻尘扶额,说道:“罢了,收都收了,反正命都欠了几条,不差个簪子。”
秦轻尘服下手中琼花丹,上床躺好,等着药效上来。花颜替她掖好被角,将梅花簪放在她枕头下,落下床帐,打算去软榻陪夜。
转身差点撞到一个人,“凤公子,您?”
花颜有些意外,为了保护好陈婆婆,李叔调回不少好手,将宁王府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他怎么就不声不响的进来了。
“我住隔壁。”凤浥不想与花颜多说,进去替秦轻尘把完脉,替同样服药的诗韵把过脉后,出来拉过一张凳子,靠在窗前,翻着一本书。
花颜不敢惹这位大神,蹑手蹑脚地回到软榻上,抱着被子睡觉。
一早醒来,没了凤浥的踪影,凳子回了原位,仿佛昨夜只是花颜眼花,那人从未来过。药效上来,秦轻尘和诗韵都发着高烧,手臂上也生出几个脓包,和染上疫症一模一样。
刑部邱尚书一回衙门,陈婆婆就带着状书,于府衙门前击鼓鸣冤,哭嚷着要告御状,围观的百姓认出她就是昨日拦秦轻尘车驾的老妇,纷纷围过来,想要一看究竟,平日门口罗雀的衙门口被挤得水泄不通。
宁王府管家李叔则带着人赶去宫门前,说是秦轻尘可能染了疫症,请求通传。自古疫症猛如虎,且染病之人还是皇帝亲封的一品荣华公主,守门侍卫不敢怠慢,连爬带跑进去通报。
刑部邱尚书升堂后,接过李婆婆的诉状,得知容城瘟疫爆发,半城之人皆已染病,亡者无数。兹事体大,邱尚书不敢掉以轻心,即刻带着诉状进宫面圣,与前来通报的侍卫一道进了承乾殿。
“容城半月前爆发瘟疫,京中一点消息都没收到,轻尘公主好心搭救了荣城来的祖孙两,现染上了疫症,昏迷不醒!”老皇帝将诉状往桌上一拍,额头青筋直爆。
“宣御医去宁王府,你带朕的口谕去,务必治好公主,不然提头来见。”天元帝让姜公公代他前去宁王府。
姜公公不敢耽搁,忙去宣御医,小跑着离开。
太子闻讯匆匆赶来,丞相及各部官员已跪了一地。
“容城知府是何人?”
“回陛下,是魏新志。”
“魏国公之子,魏妃的胞弟?”天元帝声音越发低沉,似来自地狱勾魂的魔音。
“是。”吏部尚书卢德义趴浮跪地,脑门上冷汗直流。
“公爵之后,名门之子,天元栋梁,你择的好官,好的狠?”
“臣之罪。”卢德义脸部贴地,腿抖得厉害。
“容城地处要道,是太启国、西楚国、南坤国三国进入中原的必经之地,乃天元的咽喉,他魏新志倒是有能耐,锁住朕的咽喉,朕不知,满朝文武不知,容城邻城的官员不知,还得靠一老妇人来京告御状,捅破这层薄纱。朕聋了,尔等也聋了!不过,今日尔等倒是耳清目明,刑部门口有人一闹,你们跑的倒快。”天元帝怒道。
“臣等知罪。”
“知罪,那就将功折罪,荣城瘟疫爆发,你们谁去?”
老皇帝目光扫过玉阶之下,众人低头无语,哪还有争兵符时的热闹。恍惚间,眼前浮现那个瘦弱倔强的身影,将虎符与公主宝册扔给他,决绝地离去,与她倒是相像,说一不二,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想好了吗?谁去。”老皇帝追问道。
承乾殿里鸦雀无声,只余皇帝余怒未平的喘息声。
“父王,儿臣请命。”太子出列,恭敬请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