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独自凄凉倚危楼(1/2)
二人同行向北,一路畅怀大笑今日得胜之事,却心有灵犀般对二人亲昵之举只字未提。纪晓芙对杨逍计策赞不绝口,数个时辰后,行至城郊一处馆驿休息,杨逍叫了夜宵于二人房间后,便闭门不出,似是处理紧急教务。纪晓芙便在自己屋内打坐,才想起今日牢房内杨逍对自己一时情动,不禁又惊又喜,又羞又爱,心下说不出的甜蜜。霎时又想起师父吩咐,记起杨逍提到天鹰教未曾向北,天鹰教与峨嵋一场大战,已结下了梁子,师门吩咐要紧,明日必要问问清楚他们去向,想到这,心中又是一凉,觉得此次重逢煞是短暂,便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二人于大堂同进早餐,纪晓芙问道:“杨大哥,先前你说天鹰教众并未向北,不知……他们去了哪?”杨逍恢复了懒散腔调,道:“你猜猜?”纪晓芙诧道:“这我如何猜的出来,师父只叫我向北寻,又没说向北一定寻得到……”杨逍笑道:“那岂不正好,我便同你一起向北寻,一时半会寻不到,便寻它个十年八载,再生十几个娃娃,岂不逍遥快活。”
纪晓芙气结,心中直骂明教左使真真死不正经,心里其实又隐隐盼着,不想要早日回去,便低头不再答话,只道片刻后再严肃相问于他。杨逍见状,便道:“妹子,不瞒你说,昨日我在客栈见到我明教标识,标识恰好向北,你便再多相陪我两三日,我了结此事,定会相告你天鹰教行踪,可好?”
纪晓芙点了点头,杨逍又道:“饭后你去换身衣服,叫人看见你与我同行不好。”申时一过,只见两位公子从客栈里出来,向北疾驰。
杨逍一路追着标识,只见标识越来越潦草,心下大惊,知是教内弟兄必出了极重要之事,行至山涧,见远处一行人马,看身影似是华山派弟子,便忽然勒马,携纪晓芙跳到一棵茂密树冠,伺机而动。
只听华山派弟子七嘴八舌道:“昨日捉了那魔教锐金旗旗使,本想拷问天鹰教下落,谁知那老小二嘴这么硬,断了五根手指也不肯张嘴。”
纪晓芙在树上听得冷汗涔涔,心想我六大派本意暗自跟随刺探消息,却不想这波及越发的大。其实,五行旗自阳顶天教主死后,早已脱离明教,五散人游各有方,说不得往东北,自去帮韦一笑取那火蟾,周颠在东南方与众弟子起事。彭莹玉与那天鹰教交好,此次出海,便携带众人前来相助,没想到六大派突然杀了出来,从此与华山派结仇。
杨逍急道:“你自行往北,城内等我!”身影一动,瞬间击杀了十几名华山弟子,又将两个黑布袋子套在了剩下两位华山弟子头上,点了穴位,捆在马后。从马后笼子里掏出一个信鸽,卷了个纸条,抛向空中。双腿一夹,马遍向前跑去,两个弟子拖在马后上下颠簸,直留出一条血印在路上。
纪晓芙看的手心是汗,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看着前几日船上还见过的几个人一瞬就变成了尸体,呆坐在了树上。杨逍从未当着她面如此残杀六大派弟子,又曾相助过师姐,因此,她也从未真正想过明教与中原各派势不两立是什么含义。纪晓芙盯着地上一滩滩血,怔了又怔,终于不忍再看,突然脸上肌肉猛地抽动,脸色也火辣辣的烫了起来,又是痛苦,又是怨恨。只觉得自己连着几日与杨逍软语温存,实在是有违师父父母教诲,铸成大错。
纪晓芙半晌后,跳下树冠,将尸体拖至一旁,好好安葬,又瞧着地上一条毫不掩饰的血迹,直指向杨逍所去方向,心想,“哼,做事如此粗糙,回头叫华山派自行找你寻仇。”
杨逍将二人一路拖至城内分舵,安顿好后,便在城内找寻纪晓芙下落。寻了一个时辰,没有找到,心中甚是诧异,便先回分舵,想着事情处理完便去寻她。两名华山弟子被绑在后院树上,正在被鞭刑拷打询问,一名明教弟子问道:“你们把方旗使绑去哪里了?”拷问似乎毫无进展,杨逍示意,众弟子便侧立一旁,神情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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