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里的女人（1/2）

宜同路，喧闹的酒吧街在太阳升起之际重归平静，麻木取乐的人们像是特定时间启动的人偶，昼伏夜出。

一个清洁工推着六七个黑色的大垃圾袋，来到某个被约定俗成用来扔垃圾小巷里。

清晨的第一声惨叫引燃了新的一天。

垃圾遍地的小巷子里，一个女人躺在垃圾袋上，白色的T恤被血染红，她整大了双眼，死不瞑目。

姜棠叹了口气：“我还要上班。”

陆南戈把头埋在她脖颈里，感受着皮肤下的脉搏跳动：“我可以养你。”

姜棠电话响起，她推了推陆南戈，陆南戈不动，姜棠只得保持姿势：“喂。”

“在哪？”

“知道了，马上到。”

姜棠对着陆南戈：“南南，我真的要去上班了。”

陆南戈一定要保证姜棠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那我跟你去。”

姜棠无法，只能妥协。

于是半小时后，姜棠带着陆南戈来到了……市公安局。

陆南戈知道姜棠学的法医专业，所以没什么惊讶的。毕竟当初刚指导姜棠学的法医时已经惊讶过了，不过惊讶的是姜棠学法医居然还怕看恐怖片。

姜棠带着他进去，一群实习生议论纷纷，毕竟陆南戈的知名度摆在这。姜棠没去理会他引起的骚乱，把陆南戈安排给跟着她实习的瑶瑶，姜棠就去准备工作了。

她师傅，法医老于出外勤时扭到了腰，于是顺理成章的开始了休假，留下姜棠独挡一面，工作繁多。

陆南戈跟着瑶瑶到办公室里找个地方坐下，就一直呆着，偶尔回助理发的消息，也不乱动，就像个听话的小朋友。

局里还有几个女孩像瑶瑶一样是陆南戈的粉丝，她们跟着瑶瑶趴在法医办公室的门口，满眼星星的望着屋里这个大神。

“南哥南哥，可以要签名么”一个胆子比较大的开口道。陆南戈友善的点点头，几个人涌进屋里。

出外勤刚回来的特案组组长何毅，路过法医办公室打算找姜棠，结果看见屋里花团锦簇，而中间的男人陌生却又好像在哪见过。

何毅皱眉，冲着屋里喊到：“你们几个干嘛呢，上班时间。还有你，你是干嘛的。”

几个实习生吓得站成一排。只有陆南戈站在后面表情淡定，仿佛自己的地盘。

“何队好。”实习生们怕极了这个严肃的上司。

“李瑶瑶，这个人是谁，为什么在这。”

瑶瑶小声地说：“是棠棠姐的……”不知道具体该说什么关系，瑶瑶回头看向陆南戈。

“朋友。”刚完事手里的工作的姜棠回来就见这么个场面，果然就不该心软，把陆南戈带过来。

陆南戈右手使劲攥了攥，最后放开。——别急，慢慢来。

何毅看了陆南戈一眼：“行了，你们都回去工作，别在这呆着，姜棠你把报告拿来。”说完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姜棠把几个人赶走，从抽屉里掏出一包饼干：“饿了就垫垫。抽屉里有iPad，无聊就玩，要是嫌没意思了，就赶紧回去。”

陆南戈摇摇头：“我等你下班。”

姜棠心里叹了口气，转头出去。

“死者的情况。”何毅坐在姜棠对面，拿着个保温杯，明明才三十岁，却一副老干部做派。

姜棠手里拿着一打相片，一位容貌艳丽的女性，苍白的躺在解剖台上，悲惨的结束了这一生。

“死亡时间在昨天凌晨十二点左右，死者颜面部青紫伴有大量出血点，以及颈部左右两侧表皮剥脱伴有皮下出血，怀疑是凶手用手掐紧死者颈部窒息所致。”

“而腹部创口深达腹腔，创缘整齐、创壁光滑、创腔内无组织间桥，以及胃近幽广处检见一处贯通创，怀疑可能是尖刀或者双刃匕首所致的。”

何毅摸摸下巴：“所以死者可能是被凶手用手掐紧颈部，搏斗过程中又被凶手用匕首或是尖刀刺中数刀引起的窒息伴失血性休克而死亡。”

姜棠点点头：“对，但是有一点，凶手有两个人。”

“两个人？”

姜棠拿出一张照片：“你看脖子上的掌印凶手应该是从后面掐住她，而刀伤是从前面刺入的，所以应该是两个人。尸体在哪发现的？”

“宜同路的一条巷子里，监控死角。”何毅把现场的照片给姜棠。

狭窄的小巷子里，有两个垃圾桶，垃圾桶边都堆满了的黑色垃圾袋。女人躺在垃圾袋上。

“第一现场应该是在室内。”

“嗯？”

“她手肘处有淤青却没有挫伤，可能是摔倒造成的，但是摔倒的地方足够光滑。所以第一现场绝对不是室外。”

何毅往椅子上一靠：“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

“什么？”

“昨天夜里死者确实去了宜同路的一家酒吧，但是酒葆说她是一个人去的，而且一直在吧台，直到离开都没发生什么。”

何毅调出酒吧的监控，昨晚十一点半，死者走进酒吧，坐到吧台点了一杯酒。直到她凌晨一点走出酒吧，她还是活生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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