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攀不上（1/2）
他对着停好车的哥们打招呼, 侧过身时，玻璃上的画面印出苏祈戴着的耳麦。
对方小跑过来：“苏哥, 不好意思让你等久了。你怎么突然要参加这场活动, 不会是打算重振威名了吧？”
“想多了。”苏祈熟络地走进柒殿酒楼。它是奢华具有影响力的地方，很多知名活动和庆功宴典礼都会选择抢着预约这的场地。
跟着指引带路的人走, 他对哥们说：“不急，我让人把那样东西出场顺序移到后面了。一楼的装潢有点一成不变，你这个经理就是这样打理的？”
哥们兼下属摊了摊手：“哥, 息怒。想想你的人设, 来，笑一笑。”
“本来就是随口一说，怕我？”苏祈没了脾气, 等前方负责人帮他们打开会场的门。
对方想起那些年被摧残的日子：“你当我们体力都和你一样好, 动不动把我们扔去魔鬼军营, 我选择扣工资。”
苏祈刚迈入门槛, 便看见了不远处有位熟悉面庞, 他眉毛挑起, 理了理袖口，拍了拍哥们肩膀：“你自己找地方坐, 我还有事。”
方董事正在听着别人的花式拍马屁，客套般的应付几句。
“不知道方董瞧上哪样物品，老弟能否有这个荣幸来借花献佛, 拍下送给您。”前排一位中年男子还在和方董搭话, 毕竟很难有机会能跟这位近距离接触。
方董：“说笑了, 我哪能提前拿到清单列表。”
“打扰。”苏祈吊儿郎当地走过来，随意坐在方董身边的空位，漫不经心对前排说：“这词用错了吧。”
那男子不想在方董面前失了风度，没跟小辈计较。
后排一位和善的CEO拍了一下苏祈的右肩，在他旁边提醒道：“旁边那是方董。”暗含的意思是，你怎么不懂事之间大大咧咧坐在这，没注意都没人敢唐突坐这吗。
看苏祈不解转过身，CEO有点发急，这小伙子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估计没出席过几回圈子上层的活动不懂得规矩。
方董事及时解围，笑着说：“没事，我很欣赏这位年轻人。”然后跟着苏祈坐正身子，小声说起话来。
“幸会，祈总今天怎么有兴致参加这种枯燥需要演场面的活动？”
苏祈舔舔唇，调整了坐姿，更加不羁地占据着空间：“方董客气了，还不是有位未来合作伙伴看上了这的东西，没办法我只好亲自来了。”
方董思索起来，能让祈总巴结的人，不是厉害的人士就是潜力股，他也得找机会攀攀关系。
此时主持人已经站在灯光下说完了开场词。
她隆重介绍了请来专门负责落锤的人，经对方手成交的金额达到一亿美元。虽然此次活动不算大型，但只要是在柒殿楼举办的都不会失了场面。
对方穿着一身利落正装，自带气场，从助理手中的盒子里拿出小锤，轻轻敲了敲，示意已经可以开始了。
“第一件拍品，龙大师的半成作品《年轮》。”
“20万。”
“50万。”
底下坐席有人不断举起号码牌，礼仪小姐拿着话筒在负责区域里等待采访最终拍下的人。
“100万。”
主持人制造着悬念，继续炒起场上的气氛。
方董事看苏祈托住下巴思考的模样，打算举起号码牌送人情，被他按住：“没必要，半成品而已。”
他想起林萌似乎提起过这位艺术家，不过他家小姑娘值得最好的，这件拍品有些瑕疵，龙某本人都不算满意。没必要被用来给老方添人情，苏祈对他的打算可不在这个方面。
方董有点急，担心他这是拍烈马蹄子上了：“祈总别误会，我也没别的心思。咱们打交道也不止一两年了，不至于不懂规矩。”
苏祈笑了笑：“没事，我还真有个忙需要方董搭个桥。”
“什么事都好说，看上我闺女都行。”方董说完玩笑话，就看见苏祈变了脸色，只好收起内心这个想法，他跟这位低调的年轻有为祈总似乎不能再关系加近。尽管只是私下对话，称呼也一律是祈总而不能是苏总，防止被人联想到对上号。
苏祈玩着尾戒，懒散地对这位合作方说道：“小辈已经有了意中人，还是高攀不上方董事了。”
“第五件拍品，很有收藏价值的古瓷器，起拍价50万。”
方董察觉祈总生气了，明显他露出的神情和对策划不满意时差不多，恐怕下一句就是能力不够建议辞职。他讨好笑着：“小女粗枝大叶一直单着，我这不是天天操心她的婚事，才无意嘴瓢了。”
不过苏祈的身底是多少，他没敢去摸清。如果真让方董把闺女嫁给祈总，他可能又不放心。万一女儿拿捏不住这个人，苏祈在外面又看上了其他女子，他们除了乖乖退位被圈内嘲笑也没别的办法。
原本方董事还在商业利益和闺女幸福的问题上摇摆，这下子彻底断了念头。
“150万。”
“220万。”
这种慈善晚会，买的人不一定是真正欣赏物品价值，可能只是博个美名，抱着可以遇到业内大佬上前搭话的希望而来。
台上出现一位刚拿了影视奖的花旦，她被邀来活跃气氛，当即脱下小外搭，跳了一曲舞。
“280万。”
该拍品最终被这位某品牌的创始老总获得，发表着热爱玩古董和热衷慈善的内容。
“不知道祈总需要搭什么桥，我来搬运材料，没有也能想办法变出来。”方董询问他。
苏祈打消他想留功劳的念头：“也不算大事，一句话而已。”
只是一句话，顶多算是表明继续跟祈总合作的态度。方董点点头，等着吩咐。
“听说方董最近在挑选新建商场的合作方案？”苏祈打起精神，等着下一件拍品，老实说他确实是不喜欢这种场合，都有点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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