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上线（1/2）

一阵激烈的喘息运动之后，赵家远失神地躺在一边，胸口虚弱地起伏。

这次的狼藉很好处理，他没想到的那人给他撸的时候，还会替他带上套子，省了洗内裤的麻烦。

他人生第一次带上那玩意，平时逛超市，那些东西就挂在货架上，花花绿绿的包装，看起来很像口香糖，每回他都是扫一眼，立马结账，这回这东西突然套到了他身上。

姜何美其名曰，“卫生!”

赵家远把脸扭到一边，薄薄喘气，不敢看姜何，可脸上的热度依旧降不下来，最后他干脆薅起被子盖脸上了。

姜何笑笑，等那人臊够了，把人从被窝里捞了出来，笑吟吟跟他靠在一处。

两个人都带了手机，赵家远拿着自己的手机看了下时间，就坐在那发愣。

姜何想抠一下手机，可他不敢抠，自己的手机比着赵家远的不知道超前了多少倍，他要拿出来，那跟在他面前炫耀一样。赵家远那么敏感，姜何不想他胡思乱想。可赵家远又不肯跟他说话。

刚才还热烘烘的气氛就这么冷了下来。

无奈之下，姜何打开了他住酒店从来不会用到的用电器——电视机。

显示屏不算大，姜何随便找了一个台，那个台放的是恐怖片。

赵家远扫了一眼，可算说句话了，“我不想看这个。”

姜何把遥控器扔给他，那你调。

赵家远没调过电视机，手生。他从小到大都没怎么摸过电视遥控，基本上都是蹭人家家的电视机看，别人调哪个台，他就看哪个台，要么就不看。

姜何把遥控器丢给他的时候，他还不太会用遥控器，而且这电视遥控不是普通的按个123就能调台的。电视机上安了机顶盒，屏幕里分出来好几个小框框。

好在他有个电脑，不算跟时代脱节，按着人家的指示，他搜了五六个频道之后，调到了一个放哪吒传奇的频道。他小时最喜欢看这个了，不过电视调台的主动权在别人手里，他只能顺从。

“你想看这个吗？”他扭头问姜何。

“想，你看什么，我就看什么。”姜何说。

赵家远笑了一下，低头摆弄了一回遥控器，开始看起了哪吒传奇。

姜何伸手刮了一下他的下巴，“你不知道，你笑得时候多好看。”

赵家远没说话，只是接着看电视。

电视里的剧情播到了哪吒从娘胎里出来就是一个肉球，他的爹爹骂他是个怪物，要拿剑劈了那个肉球。

赵家远看着看着想到了自己，他生下来不也是怪物吗？爸爸住监狱那会儿，他妈跟疯了一样骂爸是个怪物，骂他是怪物的儿子。

哪咤有神明护着，他可以剔骨还肉，还完拥有新生。

可是赵家远呢？他只有一条命，只能还命，还了命就死了。

“我也是个怪物，还不能自救，不能脱胎换骨。”赵家远下意识喃喃道。

电视画面上，哪吒从莲花瓣里走出，迎接自己的新生命。赵家远攥着遥控器，环膝抱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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