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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妞和小三也跟着哭,“你和末末在一个城市,我们俩都回家了,以后见不到了……”
四人正哭得兴起,班长突然咔嚓一声拍下了她们泪眼汪汪的样子。
接下来的行程是去唱K唱通宵,然后第二天大家顶着熊猫眼参加毕业典礼。
唱K的时候顾未易打了个电话给末末,跟她强调了五分钟的不准喝酒,然后说后天我去帮你搬东西,就挂了。赖在旁边偷听电话的梦露露出无聊的表情给了个相当中肯的评论:“你们真不像情侣,像父女。”
末末很奇怪:“情侣是怎么打电话的?”
梦露笑得恶心:“像我们家亲爱的,每次都会叫我小宝贝,然后会说我爱你。”
末末给她一个恶心也可以把人恶心死的表情,然后挪去把霸着话筒不放的虎妞拖来聊天。
被拖离麦克风的虎妞显得相当没精神,边摇着骰子边眼巴巴地看着在唱歌的同学,哀求着末末:“让我去唱歌吧。”
“不行,你和梦露各唱了一个小时了,至少让其他人摸摸话筒,不然其他人会恨我们宿舍的。”
正协商着,小三醉醺醺地从另一个包厢跑进来,叫着:“司徒末,司徒末。”
末末扶住她:“干嘛,我在这儿。”
小三像拍小狗一样拍着她的脑袋:“末末啊,傅沛很喜欢很喜欢你的。”
“你喝醉了。”
“末末啊,你帮我……跟傅沛说……跟他说,他是个混蛋,还有,对……不起。”
末末、虎妞、梦露三人对看一眼——人之将醉,其言也善。
后来的时间过得很堕落,小三躺着末末的大腿上哭着睡着,她们三个人分工合作,摇骰子喝酒放倒班里一大票男生。第二天退房的时候,整班人里清醒的没几个了,末末当然是其中一个,也还好她清醒着,不然也就接不到顾未易一大早的查勤电话,回家一定会被念到臭头。
回到宿舍大家都是倒头就睡,直到下午两点多班长来敲门说去参加毕业典礼,于是又浑浑噩噩地去参加毕业典礼,进了礼堂坐定了之后,末末才发现自己穿了虎妞的拖鞋来参加毕业典礼。她本来是看着脚上的拖鞋挺乐的,随着典礼的进行,国歌响起,在“起来,起来……”的音乐中突然心潮一阵澎湃,宣了毕业誓词,这才真正感觉到,她的大学,真的结束了。
毕业典礼归来,大家都忙着打包行李,末末整理自己的东西时居然翻出了《录取通知书》和《新生入学手册》,一瞬间恍如隔世。
第二天一大早虎妞就跑了,大家睡眼惺忪地和她拥抱了一下后又睡去了。下午顾未易不知道从哪弄来一辆面包车来接她,她和梦露小三拥抱完后最后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宿舍后就上车走了。
坐在车上看着熟悉的风景一点点后退,她拿起手机打给早上走了的虎妞,还没开口就突然泣不成声。虎妞这厮特没出息,一听到哭声就嚎啕起来,逼得末末最终不得不挂了电话,看着窗外安静地掉着眼泪。
顾未易伸过手来牵她的手,手指穿过她的手指,紧紧扣着,眼睛注视着前方,稳稳地开着车。前路似乎漫长悠远,前程总是迷茫未卜,如果能一直这么牵着,就不怕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章节名偷霜同学的,之前我有在图书馆看到一本书,就叫<青春散场>,借了回来没看完.
毕业了,其实挺想念没事在宿舍里的那些贱贱的对话的。以后工作了应该不能对着同事说这么些气死人的话。
哎,那个拿起电话泣不成声其实是没出息的我的行为,那天哭得坐在我隔壁的乘客快报警了。
无题
以前英语课要写信的时候,每个班上至少会出现十个以上的同学以“How time flies”开头的。这句被用烂的的英语还真他妈的形象,时间他妈的就会飞,前天,昨天,今天,明天,后天,大后天……大后天顾未易就要走了。末末从前天开始,就没法直视顾未易的眼睛了,每次只要眼神一交错,她就泪光闪烁。
末末坐在地上安静地把行李箱里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拿出来,再放回去,这样的动作她这几天内不知道重复了几次,总是这么反反复复着,生怕漏了什么东西没给他放进去。这样的心情就像大学每次放假回家或者从家里回学校,走出门的时候老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东西没带,揪心的不安和忐忑。
顾未易靠着床头翻着书,好几次想说什么都欲言又止,直到司徒末再一次拉上行李箱的拉链,他才放下书,对她招手:“司徒末,过来。”
末末站起来,把箱子拉到一边,低着头在床尾坐下。
“你坐那么远,我们是得用飞鸽传书啊?”顾未易没好气地说。
她闻言往床头方向挪了两个屁 股位,还是低着头,“干嘛?”
哎,算了。
顾未易伸过手去把她拖过来,置在怀里紧紧抱着,下巴搁她头上:“司徒末,你不留我,那换我留你,跟我一起出国吧?你先和我过去,找一间语言学校读几个月,然后申请学校。钱我先跟家里人借着,我们一起打工还。好吗?”
末末牙齿咬着嘴里左颊的肉,好一会儿才说:“我不想去。”
顾未易托住她的下巴,转过她的头,用力地吻住她。
他吻得用力,强势地介入她的唇舌,又吮又咬,强烈的气息融化在她的唇齿间,仿佛要把她吞噬下去。
“司徒末,你真狠!”顾未易咬牙切齿的声音把末末从飘渺的外太空中唤回来。
她往后仰着被吻得红红的小脸,疑惑地问:“啊?”
他用手盖住她的眼睛,“没事,我爸妈后天过来,一起吃饭?”
她嗯了一句,想想又说:“那……我要带什么?”
“带上他们的儿子就好了。”
她点点头,任他的手盖着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在他掌下一眨一眨,长长的睫毛上上下下地刷着他的掌心,慢慢地为他的掌心刷上湿意。
“司徒末。”
“嗯?”
“放假要来看我。”
“嗯。”
“不准和别的男人暧昧,离傅沛、林直存远点。”
“嗯。”
“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嗯。”
“没什么事也要打电话给我。”
“嗯。”
“你除了嗯还能不能说点别的?”
末末突然拉下他的手,转过身用力抱住他,哭着骂他:“你好烦……呜呜……我讨厌你……你为什么要走……呜呜……你没事申什么麻省……你是神经病……”
边哭边讲话是个技术活,她不到十分钟就累了,靠在顾未易的胸膛上抽噎着打嗝。
他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对她这种“打别人,自己哭”的行为即无奈又心疼,恨不得就把她揉小了,揣进口袋里,一起走天涯。
午夜。
末末突然大口喘着气醒来,腰间扣着顾未易的手,紧紧的。她掰了一下,掰不动,奇怪地转过头去看他,他醒着!黑亮的眸子铮铮盯着她,眼神清醒。
“怎么还不睡?”末末喃喃问他。
顾未易仅是又收了一点手劲,把她更用力地扣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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