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2）

三

跟宁沐子约的时间是晚上七点。

余欢六点开始洗脸、化妆，然后换了条白色无袖长裙，一头乌黑的长发顺从地垂及腰间。她极少这样打扮，乍一看，自己都觉得镜子里那个面无表情的人有些陌生。

到楼下没等多久，宁沐子的车就从薄暮中驶来，余欢拉开车门坐进去，毫不意外地对上宁沐子审视的目光。

她上下打量了会儿余欢，然后轻笑道：“阿欢，你是个聪明人。”

余欢也笑：“还是托沐子姐的福。”

一路闲聊，一个小时后抵达目的地，下了车，余欢看着面前的场景，尽管心里再有准备，还是忍不住抖了一下。

临江夜景，灯火繁华，高楼大厦和波光粼粼的江面交相辉映，各式建筑在对岸依次排开，江面轮渡往来匆忙，而余欢脚下的这个地界，说是寸土寸金也不为过。

宁沐子停好车后说道：“走吧。”

余欢回神，她深吸了口气，兀自冷静了一秒，跟了上去。

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跟着侍者兜兜转转，余欢努力不去想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心想，还好临走前把高跟鞋换成了小白鞋，要不然走了这么远的路，肯定要崴脚。

据说每个来这里游玩的人，宁愿忍受几个小时的堵车也要来外滩看一眼夜景。余欢之前从未没有来过，也不理解为什么大家对外滩都如此推崇，直到今天。

他临江而立，听到宁沐子的声音才转过身来，万丈灯火层层铺开，映出五彩绚烂的光彩，他身姿挺拔修长，西装依然随意地解开几颗扣子，整个人慵懒而矜贵。

果然是卫莱。

见到来人，卫莱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他上前两步，笑道：“没堵车？”

宁沐子倒是很放松，在桌前坐下，回答：“今儿运气好，从外环那边儿开过来，一路居然畅通无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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