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1/2）

的确，这洞中四周都是厚实的石壁，密不透风，就连二人在这时间长了空气够不够用都是个大问题，出去的路就只有这条暗河了。

季尘潇蹲在暗河边盯着河水对秋悯怀道：“你说我晕过去不久，那便是这条河到入口处也不会太远了。”

秋悯怀一边听着，一边伸手摸了摸晾在石头上的衣袍，虽然没干，但如今也没必要等到它干了，于是抓起衣袍往身上一套，再将季尘潇的衣服拿起来往他肩上一披，答道：“不远，是落入水中时毫无防备，慌了神才会手足无措。”

“是了，”季尘潇伸手朝后拉过披在肩上的衣袍，起身将它穿上，“若是在准备充分的情况下，也不是不可能出去。”

要顺着这条暗河出去，最难的一点莫过于这湍急的水流。想要逆流而上，光凭两条腿是不可能的，还需要借点外力。

此刻秋悯怀已经穿戴好了，季尘潇将腰带束好后转身看了一眼秋悯怀挂在腰间的啼仙：“你在水中能不能御剑？”

“我试试，”秋悯怀摸了摸啼仙，大概知道了季尘潇的意思，于是将剑连鞘取额下来拿在手中，“不过人在这么急的水流中不可能站稳。”

“我知道，”季尘潇走上前去，拉住秋悯怀的手腕，“让剑拉着我们走就好。”

秋悯怀“嗯”了一声，季尘潇的灵力自手腕处传遍周身灵脉，二人往池边一立，深呼吸了几口准备入水。

正要入水之际，秋悯怀忽然叫住季尘潇：“等等。”

季尘潇差点都跳下去了，又被秋悯怀往回拉了一把，踉跄了几下才站稳：“干嘛呀？到底跳不跳啊？”

“你憋不住这么久的气。”秋悯怀眉头微微蹙着道。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季尘潇手一摆，“让你的剑飞快些不就好了，大不了再晕一次。”

闻言，秋悯怀的眉皱的更紧了些，一语不发了。

经过了这么久的相处，季尘潇也大概能从他表情中看出些他的情绪了，像是在生闷气似的。

我憋不住气他又生哪门子的气？难不成是怕我拖了他后退不成？季尘潇心道。

于是一咂嘴道：“放心，我死不了，”说着拍了拍胸口，“我是妖，灵珠在，命就在，跳吧。”

说罢，便拉着秋悯怀朝水中一跃。入水后，秋悯怀手中啼仙发出萤萤白光，拖着二人逆流而上。

身边河水湍涌，有剑发出的一点微光，二人便能看见，时不时有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朝他们迎面而来。季尘潇用手划着水躲避着这些杂物，不由想起秋悯怀背后的伤，忽然有些内疚。若不是秋悯怀护着他，恐怕受伤的就是他自了。

在这暗河中穿行了片刻，还未见到出口，季尘潇意识到自己可能忽略了一个问题——他们二人被冲进来时是顺流而下，水流如此湍急，所以才没用多久就到了洞穴处。

现在二人是逆流，就算啼仙是仙剑，也免不了被河水的阻力减速，恐怕要到出口处得花更久的时间。

秋悯怀大概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于是回头看了一眼季尘潇，想看看他还能不能坚持住。

季尘潇从小水性就不好，儿时还经常被愤怒的村名扔河里想要淹死他，于是对水都是敬而远之，就算是会游一点点泳，也是被扔水里好几次逼出来的，要他在水下憋这么久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又行了片刻，还是看不到出口，季尘潇口鼻开始往外冒泡泡了。但他已经做好了被呛水的准备，大不了再晕一次，虽然难受些，不过等上了岸缓过来就好。

气泡不断从他口鼻中冒出，此刻他已在窒息的边缘，马上就要忍不住往回吸气了。

正在这时，他忽然被秋悯怀朝前一拽，脸颊穿过面前的一片泡沫和树叶残渣，于是他下意识的闭起双眼。

与此同时心道不行了，真的是最后一口气了。于是吐出最后一个气泡后胸腔不自觉的开始扩张。

就在要吸入河水的一刹那，他双唇忽然触及了什么软软的东西，随即有气不断度入他口中，衔接上了他那不自觉的一吸。

没有呛水？！不对……这是什么？！

缓过一口气来的季尘来不及愕然，连忙睁眼，只见秋悯怀那张放大的脸就在眼前，与他双唇相贴，为他度气。

季尘潇：“！！！！！！！！！！！”

我他妈竟然跟一个大男人吻在了一起？？？！！！这可是本王的初吻！！！

季尘潇双目圆睁，完全无法接受，立刻拼命的挣扎了起来，对着秋悯怀便是一阵手舞足蹈拳打脚踢。

这一挣扎，秋悯怀眉一皱使劲抱住他，将双唇贴的更紧了，用力将季尘潇的双唇含在口中不留一丝空隙，生怕漏了一点气。

正在这时，季尘潇弯起膝盖用力顶中了秋悯怀腹部。秋悯怀闷哼一声，却完全没有要松开他的意思，而是马上在他下唇上咬了一下作为还击，咬得季尘潇生疼。

随后秋悯怀用蛮力控制住了季尘潇，逆着水流面对着他，一头乌发顺着水流的方向将季尘潇包围，在季尘潇面颊两侧飘然，时不时触碰到他的脸。秋悯怀那张俊朗逼人的脸在舞动的发丝中忽隐忽现，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不知为何，季尘潇竟愣住了，脑子里“嗡”的一下一片空白，忘记了挣扎。二人就这么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随着啼仙继续逆流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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