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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梵见善言看着他，勉强止住笑，走过来手在马桶旁边的墙上轻轻一按，光滑的大理石砖往里凹，弹出一排按钮。“按这个就可以了，全自动的，用完了也不用管它，它自己会合上盖子清洁消毒。”

善言：“……”

贺梵见他一脸呆滞，强忍笑意出去了，但是他这个强忍也真的只是忍到卫生间外面而已，一关上卫生间的门他就“哈哈哈哈哈”。

善言：“……”特么的隔了道门就当他听不见了么？

过了一会儿，善言从卫生间出来，贺梵已经一脸平静地坐在和休息室相连的办公室里看电脑了。

大概是眼角余光看到善言出来了，他一边打字一边道：“刚刚在餐厅你又喊我贺总了。”

善言踌躇了一下，觉得这种事情自己还是应该可以和他商量一下的，就说：“我觉得，反正练习过了，只要工作的时候不出错，私下里，还是不用时时刻刻都叫了吧？”

贺梵停下来看他一眼，大约又想起他蹲在马桶前说话的样子了，嘴角控制不住地一扬，复又转过头去，道：“好吧。”

善言：“……”还笑，还有完没完了？

贺梵直到下到车库坐在了车里，还控制不住地想笑。

和他一起坐在后座上的善言侧着头看着窗外，一脸的生无可恋。

他怎么可能想得到，打不开盖子的电饭锅是声控的，可同样打不开盖子的马桶居然又不是声控的了？城里套路深，他想回农村！

善言默默地安慰了自己一会儿，内心还是忍不住咆哮。

啊啊啊啊，好抓狂，他当时蹲在马桶前和马桶说话的样子肯定特傻逼！妈的，丢人丢到太平洋去了！

他一额头磕在车窗上，结果发现，贵的化妆品和便宜的化妆品一样，都会在光滑的平面上留下痕迹。他用自己的脑袋挡住旁边贺梵的视线，伸手把那点痕迹悄悄擦了。

贺梵在一旁看着他偷偷摸摸的小动作，觉得自己前面那番功夫还是没有白费的。这人要傻容易，可傻得让人发笑就不容易了。在看到善言跟马桶说话之前，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自己居然还能发自肺腑地笑出来。

原本他是打算如果善言不能合格的话，在应付了与奶奶的初次见面之后就要把他连同那二十八万一起扔了的。毕竟他时间宝贵，与其花这个时间和精力去把一个不合格的人调-教合格，还不如直接花钱从国外雇个专业演员回来。

当然，如果能合格最好，毕竟接触起来能让他心里稍微舒服些。

但是现在他发现自己改变主意了，就算善言不合格，他也不想这么快扔掉他了。这调-教起来固然有些麻烦，可似乎也自有一番乐趣在里面？

华融离老太太住的玫瑰园有段路程，路上贺梵接打了几个电话，眼看路程过半，善言还脸冲着窗外歪在门那边不动。

贺梵心想这气性是不是有点大了？虽然被他笑是有点伤自尊，但他也不是故意的，他那不是控制不住吗？

司机在前头开车，他也不能多说什么，不过没多久要到玫瑰园了，状态还是需要调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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