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2）

咖啡馆里，桌上的绿植被打理的精致温馨，午后的阳光打在身上，让人有一种慵懒的惬意，宁宁和白昊然坐在靠窗处，无暇体会景色的美好。

坐在咖啡馆里的宁宁渐渐平复了情绪，她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她抬头静静打量着坐在她对面的白昊然。

白昊然仍旧如她记忆中那般帅气，眉眼清冷，薄唇轻抿，眼睛微合，眼尾上挑，平白带出压迫感来。而身子微向后仰，散漫的坐姿，又不会使这种压迫感过重令人心生不喜。这是他惯用的手段，做起来浑然天成，很是自然。

宁宁轻轻笑了，她突然觉得她从来都没看懂过他，哪怕他们曾是十一年的夫妻。她笑得惬意而又温柔，问道：“你喜欢过我吗？”

白昊然看着宁宁从惊慌到镇静，最后竟打量起他来，突然意识到，他的那个温柔软弱的妻子变了，她突然鲜活起来真正成了一个“人”，至少在他的记忆中就是这样。

白昊然的记忆力一向很好，多年以后，白昊然仍记得这一幕：阳光洒在王馨宁的周身，晕染了她的温柔和美好，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她成长的样子在此时永驻。他在日后曾反复祈祷让时间在这一刻停下，他想，或许如此一切就会是幸福的模样。

可惜那只是一种空想，时间不曾怜悯任何人，它冷酷无情。

白昊然神色微不可查的变了变，眼中情绪复杂，他的心里划过一声叹息，最终道：“没有喜欢过，你应该清楚的知道。”他选择实话实说，既然王馨宁选择不给她自己留下后路，那他便没必要给她制造假象，那会是更深的伤害。

“我知道了，谢谢你。”我知道了你不喜欢我，知道自己可以正真放下了，谢谢你选择坦诚，谢谢你没有给我自欺欺人的理由，宁宁又回到了不悲不喜神色自若的样子。

她敛眸，盯着手中的咖啡，神色平静如水，问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原本是想要你嫁给我继续当白太太的，你我知根知底彼此熟悉，再合适不过了。”但现在显然不行了，已经谈崩了，白昊然仍旧神色清冷，有些漫不经心地回道。

宁宁有些气恼，平生第一次骂了人：“说实话，你可真是一个渣男！”她脸上染上了一片红霞，衬得她肤如凝脂，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一本正经的模样像只仓鼠煞是可爱。

白昊然失笑，他上一世怎么就没发现呢？心情愉悦的他决定不和王馨宁计较，他承认：“我确实有点渣，在对待家庭上。”

白昊然如此大方爽快的承认了反倒弄得宁宁有些不知所措，她下意识地想要道歉，但转念一想，自己确实没说错，心下挣扎了好久，又有些懊恼自己没什么骨气：“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她急急起身，颇有些恼羞成怒、落荒而逃的感觉。

“别急，”白昊然一把抓住宁宁的手，像拎小鸡仔儿那样把她定在了原地，带着一种不可反驳的强势，“听我说完，过来坐下，我们接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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