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约难推托(1/2)
当“而且我还想起了主母在屋子失水前她就已经是非常痛苦地躺在了地上”这句话落入众人耳内时,就如同一记闷雷狠狠地抽打在了很多人的心头。
夕珞并没有去观察一众的表情,她能说的就是这些了,要达成的目的也是如此,将一颗石头投入了湖心,然后看是能激起多大的浪,再一步一步地来。说多了,又无凭证,倒更可能被人怀疑她的身份了。
白青若和她事先分析过可能会遇到的种种,也已经想好种种台词和对策。她的每一步都是按着计划在走,若遇到计划外的,便随机想办法巧妙化解。
如意料中,在场的很多人都被强烈震惊到了,其中知道所有真相的张继母更是感到自己心底升起的一股寒气,更多的是气急败坏,而她身边的外孙女早已吓的两腿发软。
只是这两人还未来得及再挣扎一番,发出喝止,就见杨棋已经从自己的席位冲出去了。
“姑娘,你还知道些什么?”杨棋的眼睛发红,他神情激动,其实杨琴走时他不是没怀疑过,而是如今更证实了他的怀疑,这让他迫切想知道杨琴真正的死因。但他还是失望了。
“只有这些了。我当时年纪尚幼,能记起的都已经和你们讲过了。那两位公子应该已经告诉你们了。”
夕珞顶着一张还略显稚气、眼神无辜的脸让人不疑有它。不过女孩在无意中瞥见张靔律正阴沉着脸,眸子深冷,看得出他极力在保持冷静,但眸子里却有仇恨在喷射出来。
张继母尽力使得自己保持冷静,她暗戳戳地向着假夕浅递着眼色让她尽量沉得住气,直到两人交换眼神。
“没有凭证的事就休得胡说了。”张继母冷声道。
“母亲大人,此事我自有主张。”一直默不作声的张一鉴终于说话了。
他眼神很冷,像是窥见了什么却又不打算直接说出来,而是面无表情地将眼线锁在跪坐在地上的假夕浅,一直细细地打量着她,像是能看穿她究竟是谁一般。
“当初被调包之际两个姑娘年纪都尚小,必不会记得太多。母亲您将调包之人带到大,有感情不假,但是此事并非小事,而是完全视我们张家人如猴子耍,心思歹毒,不可饶恕。因此,此事,我绝不会姑息。自然我也不会因为母亲您对你身边此女的情感而让奸人得道。来人!”
他大声唤了一声,很快从门口进来两个下人,只听他道,“将老太太身旁的姑娘带下去,暂先关押收监。到时我会请府衙来审理此案。”
两位下人平常知道这假夕浅的刁钻泼辣,有一个人的家眷还受过她的欺凌,得知是假后,自然用心用力地要将她拖曳走,任凭这姑娘如何呼天喊地,堂上所有人均沉默,内心无比痛恨地冷眼观着,而张继母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带走自己却无能为力。
“你,你决定报官?”张继母颤抖着问张一鉴。
张一鉴没有回答,杨棋气愤非常地直接甩出一句话来。
“如老太太您所愿,这事就报官了,而且必须报官。我会请郡守廉洁清明的景大人来调拔人手查办此事。这可不是就你们张家人的事,还事关我家姐究竟是意外丧于火灾还是被恶人所害。想来这恶人能用如此卑劣手段调包,定然也是对我家姐下了手。现在这姑娘活着还好,要是没有了,是不是真相永远石沉大海不成?”
“舅父,说的在理。”张靔律冷冷地回应道,“此事必须严惩。”
杨唯连也嘀咕道:“要不是真的出来,我表哥就真要被坑的娶个假货不成了?真是欺人太盛了。”
张家另几个族亲没有任何异议,他们都在想着夕珞说的那句话,只是陈年旧案,查办也难,可竟在张府里出了这等事,实在让人忍无可忍。
“夕浅姑娘,实在抱歉。”张一鉴向夕珞轻轻说道,他努力摆出了一道微笑,而这微笑看起来又实在是太苦涩太牵强。
夕珞可以想像得到张一鉴这些年的煎熬,想着他出生大族,从小鲜衣怒马,偏偏年幼时母亲就病逝,到了中年时,又经历了丧妻之痛。只是他公务繁忙,极少管内宅之事,定然也想不到府中的内宅竟早已水深火热。
“这些年让你受苦了。你父亲当年为救我们父子俩不幸身亡,我有义务有承诺要将你抚养长大,并在族中宣布将你许配给了律儿,想着等你及笄时便大婚。却不料你竟被调了包。此事我们一定会彻查清楚,严惩凶手,还你和主母一个公道。不知你养母现在何处?请来便可与我们尽早商议婚事。”
说到“婚事”二字时,张靔律寒意四射的眸光柔了柔,像是春风拂来,他忍不住又去多看了夕珞两眼。
姑娘有一张鹅蛋脸,上面的五官精致出尘,带着清冷,可在清冷上又有一种娇艳,就好像是二月的杏花,肤色红白,花繁姿娇,占尽春风。若与她成亲,倒也真的是人生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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