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2）

“有什么要问的吗。”李承泽将所有的事情都打理好之后，说道。

李思懦没有没有回话，只是躺在床上，轻轻地摇了摇头。

寄人篱下，苟且偷生的人怎么敢提出问题呢，活着就行。

李承泽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过并没有说话，只是坐在椅子上看着书。

看起来短时间内是不会走了，这可怎么办啊，他最怕二哥了。

“二哥，我没事了。您可以去干自己的事情了。”李思懦恭恭敬敬地说道。

李承泽翻着书的手顿了一下，然后说道:“我没什么事要亲自去干。”，他抬起头看了头又低了下去“我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看着你。”

李思懦还是不能很好地伪装自己的情绪，整张脸都皱缩着，唯有两个腮帮子气呼呼地鼓了起来，像个忘包上馅的刚蒸出锅的白面包子。

不知是看到此时李思懦可笑的表情，还是在书上看到了引人发笑的内容，李思懦看到他的二哥似乎笑了一下，是那种很开心的笑，眸中含笑，眼中含光。

李思懦呆愣住了，他的二哥是真得很好看，比大哥好看多了，比小姑姑也好看多了。

“能和我解释一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李承泽毫无自觉地打断了他弟弟对于他色相的短暂痴迷。

他的手里举着那本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书，将他正翻到的那一页对着李思懦。

印刷的字体整齐地码在一页纸上，留出的空白上面有一句明显不符合此书出版目的句子。

“大哥是头小猪。”字迹不是很整齐，稍微有些凌乱，是那种比较可爱的幼圆体，还带着小孩子的味道，不知道是哪个人几岁的时候写的。

李承泽说时脸上还带着笑容，下一刻却僵住了。

刚才还在躺着的李思懦慌忙地坐了起来，脸上也全是惊慌和恐惧。

“对不起，对不起，我小时候不懂事，随便在上面乱涂的，二哥你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李思懦的语气充满了小心翼翼和诚惶诚恐。

李思懦不敢抬头，精神高压之下的他，只能不着痕迹地向上瞟了一眼。

李承泽还是那个姿势坐着，他沉着脸，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那本书也还是在那个位置，李思懦触手可得。

他也的确那么做了，二哥不理他，不原谅他，那他自己主动。他把那本书从僵住的二哥手里拿了下来，然后把写着那可笑幼稚话语的书页扯了下来，在手上撕了个粉碎，一片又一片。

李承泽忍不住了，他握住了李思懦的一只手，使得书页的碎片散落在地上。

李思懦对他笑了一下，因为生病和紧张，他的脸上已经微微发汗，眼神和笑意中带着病态和柔弱。

“我，没有想要怪你。”李承泽干巴巴地说出这句话。

李思懦却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然后整个人钻到被子里，整个人弯成一团，头都埋在里面。

李承泽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想要安抚和触碰被子里的那一团，却怎么也伸不出去。

他没有资格，这个状况不就是他造成的吗？

他把散落在地上的小纸片一张一张地拾了起来，收到自己的口袋里，将那本书放回原地。

李承泽又看了一眼李思懦，他还是待在里面，不出来，也不理他。

他慢慢地走，却还是走到了门口，把门打开，然后又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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