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1/2)
吉田松阳的私塾取名叫松下,建在一个小巧的院落当中,并不奢华但却到处充斥的是认真规划后的生活的气息,比起教学,更像是在生活中成长。松下私塾并不像正经的学校那样尽是严厉的老师,差别大概就是一个以教育来生活,一个用成长来教育。
温柔以待学生们的松阳被一众小孩儿尊敬爱戴着,在私塾中教学,还安排的有刀术的课程,倒是勾起了一众学生对私塾的生活更加跃跃欲试。
归音盘腿坐在房廊前,将腿搁在空中晃来晃去,私塾并不大,前面栽的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秋冬的天气已经带了寒意,那一身脏衣服已经换下来,穿着的松阳老师送过来的厚一些的衣物,看着明晃晃的月亮,身旁放着一杯热茶,放空自己的思绪,就在那儿发呆一样坐着,倒是也别有一番风味。
“你在干什么呢?”
大晚上坐在外面看月亮看张牙舞爪立在庭院里掉了叶子的树,在这样带着些恐怖氛围的情况下突然有人说话,听的人估计也是被吓得不轻。
已经深入黑暗的走廊慢慢显现出一个人影,只端着一盏油灯,那不亮的灯光却照出那人身上惨白的衣物,以及似乎是在拖着什么行走的可怕身影,一双眼睛还盖着阴影,就这样从黑暗中走出来。
这吓得坐在地上的归音一个激灵弹起来,也不管地上的茶杯,一个大跨步迈进自己的卧室,拉上了门,他靠在那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拍拍自己胸口,还感受得到胸腔里面在疯狂跳动着的心脏。
也不知道刚刚外面是谁,难道是恶作剧么?
大概是太有冲击力了,那一瞬间脑子中一片空白,正准备拉开门看看到底是哪个小子在吓自己,却听见那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急促,不知为何只觉得一阵凉意,那放在卧室中的几盏油灯被熄灭,同时那外面的脚步声也停在了自己的卧室门前。
没了灯光,那外面的影子便被月光印在了卧室的地板上,那是一个不规则的形状,看不出人的模样,只见那“怪物”慢慢举起了自己的手,归音剧烈的呼吸着,心脏剧烈跳动着,只感觉拉紧的门开始被晃动起来,外面还过来凄惨的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在干什么啊!!!!银酱的牛马!!!快放银酱进去啊!!!要死了要死了!银酱要死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卷……卷毛……?”
一个正在外面嚎叫着,一个跟着害怕的嚎叫着,大概是突然意识到外面的“怪物”是自己认识的人,那跟着大喊的归音错愕的拉开自己的门,在外面疯狂敲门的银时带着两床柔软的棉被滚了进来,那卷毛将自己埋在被子里装死,也不说话,但也不出来。
“所以你,在干什么呢?”
将房子中的灯再次点亮,归音拉上了那大开的窗户以及那扇门,坐在已经铺好的床上面,他看着倒在地上也不说话的被团,上前,开始拉扯起来。
“喂!死卷毛!给我放手!!!”
“不放!银酱死也不放!!!”
“放手!”
“不放!”
两个四舍五入还是病号的小孩儿之间的拉锯战以平手来结局,归音坐在地上,拉了拉自己的衣襟,里面吹出一股热气,两人这样一个打闹,身上都出了不少汗,他看着那已经被自己扯得乱七八糟的棉被,里面的棉絮也不知道成了什么样子。
算了,一不做二不休。
“你既然不出来的话……”
他踮着脚尖悄无声息的走到那被子旁边,拉着一个被角趁银时不注意猛地一扯,同时自己也钻进那被子中。
“啊啊啊啊!你在干什么啊!”
“当然是你不出来我就进去咯。”
供一个人使用的棉被中钻进了两个人,明显已经盖不住,那灯光从悬浮起来的缝隙中钻了进来,两人面对面,一个坐着,一个爬着,归音看着自己面前一脸惊恐的小孩儿心里只觉得一阵得意。
“所以你到底在干嘛啦,大半夜的跑来别人房间还把房主吓了一跳,进来也就算了还把自己罩在被子里面,你是哪里来的小孩儿么?”
他戳了戳银时的额头,明明小孩儿的身体应该是高温,但坂田银时的身上却一片冰凉,似乎还渗出了不少冷汗。
总感觉这情况似乎有些熟悉?
“嘛,我们先出去吧!”
将那被子一掀,那棉被掉在一边,里面露出的白发的小孩儿不知所措的往周围看了看,暴露在灯光之下归音才发现那平时欠打的卷毛此时状态并不怎么好,脸色发青,表情尽是强做镇定的害怕,也不知道四处在看什么,环顾周围一圈之后却突然松了口气,脸色也好了许多,这才看向面前卧室的主人。
“哈?银酱我啊只是怕你一个人睡不好,毕竟之前都是银酱一个人在照顾你。”
他站起身来,将自己带过来两床被子铺在归音卧铺的旁边,铺好后便从一边的柜子里面拿出了一个枕头,那模样简直比归音这个房主更加熟悉,也不知道是在这房子里面翻了多少次住了多少天,俨然是一幅主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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