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二章（1/2）

第一百十二章：他日结果必然是今日所出的因

苏寻仙穿着黑色大袍背着一只手，另一只手轻轻摇着黑色的纸扇，高高束起的头发潇洒地飘荡在脑后，循着琴声，潇洒不羁地晃荡来到了宸王府对琴亭。远远就看北堂墨染正一个人在对琴亭里，一个人抚着琴。

琴声在幽扬流转，弹的竟然是那首境迁。

在琴声中北堂墨染不禁想起了那次醉醺醺的顾小棋倚着自己而坐，手拿着这首词，在自己教导下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着的温情。还有顾小棋后来背熟后，自己的面前将纸一下子拋向天空旋转的神采飞扬；摇摇晃晃地唱着这首歌的醉笑嫣然。还有几天前在花魁之夜，画舫里顾小棋边唱边舞这首歌的时候那种倾城之姿。

想着想着，不禁有点醉了，只觉到到处都是笑得眉眼弯弯的顾小棋。

“王爷，今晚好雅兴啊”苏寻仙打断了北堂墨染的沉思。

“哦，你来了。”仿似是惊醒般，北堂墨染刹时回复了平时的淡泊，淡淡地说道。

“这么好兴致，咱俩对琴一曲怎么样？”

北堂墨染淡淡一笑，继续弹琴。

苏寻仙看此情景，知道王爷已经默许，当下也毫不客气，在王爷对面的小亭坐下，轻轻一抚琴，也开始弹了起来。

“寻仙，小棋现在怎么样了？”

“挺好的，至少能吃能喝能睡”苏寻仙的眼前莫名想像到顾小棋在红鸾院里陪客吃吃喝喝的情形。顾小棋从昨晚起就去了红鸾院他是知道的，但由于事务烦忙，没有亲自去红鸾院察看，只是叮嘱元娘看好她。

据元娘说顾小棋跟红鸾院收入是五五分，顾小棋每天只进行才艺表演，不需要接客的清倌。所以估计应该混得还好吧。即使有难推的酒辞，虽然对着一帮登徒子，像顾小棋这种机灵的人，应该不会吃什么亏的。

但让北堂墨染这么一问，忽然有一种没来由的心虚。

“能喝？”北堂墨染沉声反问，印象中顾小棋是不喜欢喝酒的，她老是嫌酒辣酒苦涩。

熟知王爷脾性的苏寻仙内心微微一凛，“莫非王爷已经收到了小棋去红鸾院的消息？”当下只有老老实实全盘托出

“小棋……咳，去了红鸾院。”

见王爷不作声，苏寻仙继续说道：“前几天看她心情一直不好，后来她主动提出去红鸾院，想着换个环境或者会开心一点，所以就同意了。根据元娘的回话，小棋在红鸾院过得挺好的。像活过来了一样。”

“活过来？”北堂墨染不禁细细品尝起这几个字。

“是啊，小棋，咳，刚回来的时候情况真的不太好。一直躲在屋里不见人。让她去红鸾院也是希望她能放开一点。”苏寻仙心里想，“这么多天了，你宸王爷不也一直闭门谢客，不见人么。也不见你去看小棋。”

“是么？”

“是啊。对了，也不知道是谁那天在闻则亭外看到了小棋跟王爷的事，就胡诌说小棋心仪王爷，当众表白，结果被拒，然后跳河自杀云云诸如此类的……”

“这些流言，小棋都知道了？”北堂墨染不由地紧张了起来，毕竟在古时，女子的名节还是挺重要的。

“估计多多少少都有耳闻吧。但是只要接触过顾小棋的人都知道小棋才不是那些贞节烈女，这种谣言估计伤不了顾小棋。”苏寻仙看了看北堂墨染，像是下了决心地又说道：“估计这次被伤到的是心吧”

北堂墨染心知肚明，有点心虚地埋头继续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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