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2)
杜宇声声乱流光,又惊人魂,偏逢清秋佳节。牡丹尽谢,有恨难言,细与谁说,何人敛骨。
八月初的时候,都殷下了一场雨。秋闱将至,嘉隆街第四胡同早就住满了洪渊各处的考生,胡同口秋雨打落的枫叶也被举子踏碎,污泥里红点斑斑,像是染了一地的血渍。
天公不作美,韦墨仰着脖子喝干有些浑浊的茶水,侧头往窗外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地:“这又什么鬼天气。”
都殷秋日少雨,这年也不知道为什么,初秋的绵绵细雨就少有停下来的时候。今日好不容易放晴了半日,韦墨出摊时刚挣了几个小钱,午后云似浓墨,倾盆暴雨说下就下,本来能钓上的几条大鱼都被吓跑了,他的书画也湿了一半,不得不躲进一间破破烂烂的酒肆避雨。
外头天色乌黑,酒肆里桌椅板凳老旧发黄,韦墨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手指无意蹭过桌沿,指腹便黏上了一层污垢。他皱起眉头,随意在衣袖上擦了几下,抬头向柜台袖着手的小二嚷了一声:“小二哥!这怎么还没上菜啊?”
小二翻了个白眼,这个人开头就只点了一盘盐津花生,想一会后才忍痛地再加了一碟炒蛋,还好意思催促他上菜,穷鬼果然就是难伺候。小二没好气地应了,掀开帘子进后头去,不一会子便捧了一小碟炒蛋出来,摔在韦墨面前,没好气地说道:“客官慢用!”
韦墨不以为意,低头就着炒蛋数花生,自得自乐。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