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2）

万思看着韦墨的状纸，忍不住抓了抓头发。难怪京兆尹不肯受理，韦墨只有寥寥几笔记了韦文秀的相貌，连韦文秀的祖籍都不知道，更不要提韦文秀最后出现的时间地点了。

韦墨对京兆尹的事讳莫如深，推是韦文秀所说京兆尹有问题，不肯细讲，袖了手在茶楼上装鹌鹑。

万思偷眼去瞧郑子游，发觉他家少卿倒是气定神闲，神仙似的脸上反而有了点烟火气息。

“少卿……您看这怎么办？”万思试探问道。

郑子游沉吟一会：“十天出的事？”

十天前，正好是科举的最后一天，韦墨曾去打听过一二，有几个小兵对韦文秀有点印象，是亲眼见他出了隔间。

“是……大概是的。”韦墨也拿不定主意，那几日没得蹭考生的名头卖字画，他径直睡了几天几夜。

万思气急，这个人什么也说不清，眼下诓骗了少卿替他查案，吞吞吐吐不肯交代，这个案子可怎么结尾才算好？

韦墨如坐针毡，抓了抓头皮，忽然灵光一闪：“对了，我见他那日，闻到他袖子里有春意得的漆骨香气！”

郑子游问了一句：“春意得是什么地方？”

万思不可思议：“春意得是京都闻名的青楼妓馆，一向是取风流不下流的名头来经营，馆里常日都烧着东荒来的漆骨香。他们千金买断了漆骨香的货源，京中有权有势家的公子都喜欢去那里散心，少卿您……”

“我没有去过。”郑子游若有所思地回答。

韦墨道：“我偶尔也去春意得附近卖书画，那些老爷不通文墨，又想讨好姑娘，出价都不低。上次雨夜，文秀兄与我同在伞下，那股子香气实在浓郁，但一时没想起来。是了，他是秋闱热门，文采出众能入春意得也是常理。”

“那咱们先去春意得？”万思眉开眼笑，“少卿，这可是案子的突破口呀。”

郑子游点头，韦墨却站起身，耷拉着脑袋看他：“少卿，我……草民可否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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