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伦敦,梅尔斯菲尔德园(1/1)
1956年春拉尔夫·格林逊和安娜·弗洛伊德之间的关系一直以来仅限于礼节和信往来。---浏览器上打上-.69ΖW.看最新更新---不知从哪天开始,一种私人间的联系慢慢地建立了起来。他给她寄去他在伦敦时为她拍的照片,而她的信回得很奇怪:“平常我在照片上看上去总像一只得了病的动物,但是在你的这几张上却像个人样。”1959年,安娜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去洛杉矶,格林逊夫妇邀请她住在自己家里,他陪她逛了很多地方,让她在他的游泳池里游泳,并在她给洛杉矶心理分析学会作完报告后,亲自开车带她游览了棕榈泉市。他还为她举行了一次招待会,不过来宾中没有一个人敢在弗洛伊德的女儿身边落座。后来安娜写信感谢他的款待:“我感到没有我的洛杉矶是很难想象的。”
一年后,拉尔夫和希尔蒂·格林逊去伦敦拜访安娜,他们在梅尔斯菲尔德园住了几个星期。“格林逊夫妇就住在我的房间里,”弗洛伊德家的管家葆拉·费切尔后来说,“格林逊大夫甚至就睡在我的床上。弗洛伊德小姐和格林逊大夫以及克里斯大夫一起聊天,他们从专家的角度谈了梦露女士的病情。”格林逊夫妇带给安娜一个很小的麂皮印度娃娃。“有时候我和这个娃娃玩,”安娜写信感谢他们说,“但有时我只是看着它,觉得它像我的异教女神。”
1956年,也就是安娜·弗洛伊德用最简单的方法治疗了世界上最著名的电影明星的那一年,心理学界隆重庆祝了弗洛伊德的百岁诞辰。有人希望得到弗洛伊德生前的镜头,尤其是马克·布隆斯维克拍的影片,他以前是弗洛伊德的病人,他想把片子出售给官方档案馆,收入用来支付他的治疗费。大师的女儿安娜和儿子恩斯特虽然同情布隆斯维克的境遇,但坚决反对他这么做,并要求在美洲定居的维也纳心理学派的传人也采取同样的立场。那一年,格林逊还没有开始为玛丽莲治疗,但他始终维护着弗洛伊德机构的利益。
电影界的人也有他们自己的打算,在众多制片商的支持下,1960年,约翰·休斯顿重又打起了拍摄《弗洛伊德的主意。他招来了《让灯亮起来吧一片的制片人朱利安·布劳斯坦和编剧查理·考夫曼。“拍这部电影,就像是一次宗教经历,”这位电影人说,“我想实现一个萦绕心际的念头,它是建立在一个信念之上的,那就是任何惊心动魄的历险、任何伟大的旅行,都比不上弗洛伊德开垦出来的人类灵魂的处女地。”尽管因为安娜·弗洛伊德的强烈反对,这一计划酝酿了五年之久还未实现,休斯顿仍然欣赏弗洛伊德和他的发现,只是对他的继承者们极为恼火。
作为心理分析之父的女儿,安娜对这一拍摄计划非常不满,让她特别不高兴的是玛丽莲居然也要在其中扮演角色,她的父亲将被拍成电影的主角,听躺在沙发上的玛丽莲说话;外加这个剧本还是萨特写的,这一点对于她这个潜意识分析这座庙宇的守门人来说简直太过分了。安娜在世时总是将“安娜”和“弗洛伊德”两字合在一起签名:Annafreud;她死后下葬时披的也是她父亲的大衣。
那时,玛丽安娜·克里斯只是偶尔为路过纽约的玛丽莲治疗,已经无法阻止她出演角色了,安娜就让格林逊对梦露施加影响,结果赛西莉的角色给了苏珊娜·约克,摄制组花了五个月的时间拍完此片。《弗洛伊德:秘密情感于1962年正式问世,首映式后,休斯顿表示:“我们尝试着完成了一件电影史上从未做过的事,那就是深入观众的潜意识,用开启他们秘密心理动机的方式来打动和吸引观众。”但是影片并未取得商业上的成功,休斯顿将这归咎于是玛丽莲没能出演那个被性折磨着的女人。
格林逊没有接受休斯顿的邀请前去观摩影片。几个星期后,格林逊打电话给休斯顿提玛丽莲的事。“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这位导演大叫道,“你是个懦夫。不过这样也好,否则观众会奇怪,为什么那位圣贤没有在为她治疗几秒钟之后就把她按倒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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