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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弗利山庄,罗德奥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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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2年3月25日她一向不喜欢夜晚。---浏览器上打上-.69ΖW.看最新更新---每当太阳开始落山,她就会陷入黄昏烦躁症中,好像被烫伤过的人又看到开水一样,开始心神不宁、情绪忧郁起来,并且对自己、对身边的人都态度恶劣。她只想跟人通电话,一聊就是几个小时。不是她喜欢说话,而是想听见别人的说话声。正是基于这个原因,格林逊把她的治疗时间定在每天下午的最后一场。

初春的一个夜晚,玛丽莲打电话给诺曼·罗斯滕。

“你能过来吗?我正要去城里和一个人吃饭,我想把你介绍给他。”

他到达的时候,玛丽莲从微开的门缝里跟他说了几句话就躲进了房间:“我过几分钟就好。你到最里面的房间里去吧,你会认出他来的。我已跟他谈起过你了。”

房间里的人是弗兰克·辛纳屈。两个人坐下来,喝着酒,闲聊了起来。一刻钟过去了,半小时,三刻钟……终于,玛丽莲穿着一身淡绿色的印度式连衣裙出现了。辛纳屈把她拉到自己身边。

“他是诗人。如果你拍哪部电影需要找一位好作家的话,他是一个理想的人选。”

第二天一大早,罗斯滕就被玛丽莲的电话吵醒了。

“你觉得这人怎么样?”

她问得很急,但听不出是出于高兴还是不安。几天后,罗斯滕准备回东海岸去了,在玛丽莲家的游泳池边上,他们喝了几杯酒,算是告别。

“下次我请你到泳池里洗澡,我要开一个泳池派对。”

“我向你保证,在我被救上来之前,我一定会和你一起待在水里。”

“你说的正是。他们试拍了几个《濒于崩溃的镜头,我在影片里有一个在游泳池里的裸体镜头,但愿他们会给我配上几句露骨的台词。”

最后一杯香槟酒,最后一个吻。好像彼此都隐隐地意识到可能再也见不着面了。

“代我向所有的人问好。我得走了,我的医生正等着我。”

后来他们又见过一面,在三月份的一个星期天,最后的一个星期天。头天晚上,玛丽莲出席了一场为肯尼迪募集资金而举行的晚会。她和鲍比跳了舞,并且没有离开过他们俩兄弟。后来总统回华盛顿去了,玛丽莲中午醒来,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她打了个电话给诺曼,叫他到海伦娜五道来。

“我在死胡同的最里面。”

她昏昏沉沉地从客厅里走出来迎接罗斯滕,脚步踉跄,刚睡醒的脸颊浮肿着。她走近窗户,用手遮住惺忪的睡眼。

“天哪,又是一个悲惨的星期天。”

为了让她提起精神,罗斯滕建议她一起出去逛一圈。贝弗利山庄罗岱坳道的画廊正在举办一个现代绘画展,玛丽莲在画廊里慢慢地放松起来,还看中了一幅小油画和一幅红色的抽象设计画,随后,她的眼睛停在了罗丹的一尊雕塑上——一尊描绘一男一女在接吻的青铜像。一个抒情而又强烈的画面。她说是“充满激情的”,但这个词并不准确。在她看来,那个男子的脸是凶狠的、贪婪的,甚至带着点儿粗暴,而女人的脸庞则透着纯洁、顺从,很有生气。玛丽莲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这尊塑像,决定买下来,但是标价超过了一千美元,罗斯滕劝她再考虑考虑。

“不必了,”她说道,“如果一个人对某件事考虑太多,说明他对它的兴趣并不大。”

回家的路上,玛丽莲将塑像稳稳地放在膝盖上,久久地凝视着,兴奋地说:“你看这俩人,多漂亮。他弄疼她了,但他还是想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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