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莱坞,日落大道(1/2)
1962年8月3日服装设计师比利·特拉维拉以前经常为玛丽莲设计服装,玛丽莲在影片中穿的最漂亮的几件服装都是他设计的。---浏览器上打上-.69ΖW.看最新更新---他们之间曾经有过短暂的联系,他拥有一本玛丽莲的裸体日历。玛丽莲在日历上给他题了词:“亲爱的比利,请你永远做我的服装师。爱你的玛丽莲。”这天晚上,当他在日落大道上的斯卡拉饭店吃饭时,遇见玛丽莲在旁边的桌子上吃饭,同桌的还有帕特·纽康姆、彼得·劳福德和罗伯特·肯尼迪。他和她打招呼,她转过头去不回答。她喝醉了酒,目光一片茫然。他又说了一声:“嗨!玛丽莲,你好吗?”
“你是谁?”她答道。
自尊心受挫的他走开了,心里想着,她并不是因为在这些人的陪同下不好意思作答,实际上她是在向她自己问这个问题,她的声音黏糊糊的,眼睛前面的头发像是在跳舞。他想回去给她写封短信,实际上这已经没有必要了,第二天晚上她就要死了。
在这个8月份的开头,玛丽莲和她的心理医生的最后一幕就要上演了。其他人都不来联系,那些救命恩人也都退了场:斯特拉斯伯格被她的请求弄得疲倦了;米勒又结了婚并要做父亲了;迪马乔嫉妒得要死,不惜一切代价想和玛丽莲复婚。只剩下格林逊一个人(她有时索性叫他罗米了。)早晨,她在格林逊家接受了一个半小时的治疗。她被日期的重合所烦恼,轻声地哭了。她想起了正好五年前,在纽约东端大街的“医生”医院里,她因宫外孕做了一次人流手术。她又不禁想起纽约。在这个炎热潮湿的星期五,她被一种焦虑感所包围。她想撕破什么东西:面纱、皮肤,或使她与自己隔绝的故事。
一段时间以来,她跟威迪·辛德尔或者韦瑟比提起过想要离开罗米。是该这样做了,否则,她将永远找不到她自己,永远找不到情人和朋友,永远要依附于一个已经不能再被视为救命恩人的男人。下午,她叫恩格伯格给她打了一针,开了一些宁比泰。其实当天李·史格已经给她开过一张同样的药方。她叫莫瑞到离家很近的圣文森特大道的药店去买药。她习惯于分散到几家药店去买药,因为她是在几名医生互不知晓的情况下,让他们分别开药的。晚上,尽管格林逊到她家来给她做了第二次治疗,并在离开前给她注射了第二针,她的焦虑仍然不断地在增强。玛丽莲给她的老朋友诺曼·罗斯滕打电话。他们在不同的时空里聊了半小时,就好像她想在自己身上装上过去的声音,填平或至少掩盖空虚。当他听到她因服用药物,时而生硬时而温柔的声音时,他又想起了有一天晚上在曼哈顿她那狭小的房子里招待客人时她对他说的话。她的裙子好像贴在她的皮肤上,就像后来在肯尼迪生日晚会上一样。人们简直会认为她的衣服是液体做的。皮肤光亮得像是刚做完了爱似的。那天晚上罗斯滕曾经注视过她:她坐在窗台上,小口地啜着酒,神色忧郁地看着底下的马路。她经常露出这样的神色,或者说这种神色经常包围了她。她出神地想着心事,不受任何事物干扰,像是被一些难过或黑暗的念头攫取了。罗斯滕起身向她走去。
“嗨!跟我们来吧!”
她转过身来。
“我今晚又要睡不着了。我经常会这样。”
这是她第一次和他谈起这个话题。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