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橙(1/2)
躬下腰,宫家良在摊上挑水果。
梨嫌不够鲜,桃嫌不够靓。挑来选去,还是橙合心意。
拾了一个,在手里颠抛,果靓价也恰,宫家良要了几个。拎着,回了楼,开门放上桌,噔噔噔,他又下来了。
他没那么没心眼,拿橙去添堵人喉。
今日他值轮休,宫家良寻思,去医院探望一下吨车司机住院的太太。
他一早起来,阿D就不见了踪影,这位轮休时,时常神龙见首不见尾,他不奇怪。宫家良搭上了去油麻地的早间地铁,他拎着水果,是方才在阿D楼下街角的那个果摊买的,图价格漂亮。他拎着袋看,塑料袋上印着颗丑丑的橙,咧嘴笑出数颗齐整的牙。
宫家良未曾在其他果摊前见过印着同样图花的口袋,太丑了,他想,是难能有销路的。阿D说是摊主女儿幼稚园时的画作,被她老爸印上了塑袋。足够温馨的亲子故事,宫家良想,但那已然是五年前的事情了,又长五岁的小姑娘能否依旧体谅父亲憨拙的爱意是个未知数。
他五年前刚搬来蓝田时,问过阿D诸多问题,正经的,滑稽的,没事找事的,与其说是询问,反倒更像是一种时间消磨。那时候的他,每日凭空产出太多无端精力需要消耗,大脑皮层过分活跃,睡眠变得无关紧要。大多问题内容,宫家良已然记不清了,阿D的回答自也是。
但后者似乎总能找回个答案给他。
阿D未去保育院实属人才流失,宫家良临下地铁时,仍在思索这个问题。他问过阿D好多问题,大多已然模糊了,但最后一个,倒还有些印象。
那是个盛夏,却无端跳了闸,他们仰躺在沙发上,窗户大开,借希望于夜风。
“我爸还活着吗?”屋内漆黑,宫家良闷闷开口,并未希翼得一答案。
“...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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