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2）

【熄灭吧，熄灭吧，瞬间的灯火。人生只不过是行走着的影子。】

程霭眉眼弯弯：“不好意思啊，吓到你了？”

纪然深吸了一口气，‘唰’的一下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就是声音仔细听还有点微颤：“没、没有……”

程霭索性往前又走了几步，把整个人都暴露在了月光底下，在月光下，更称的他的脸冷白如霜，眉眼越发的苍翠昳丽，像极了志异故事中的艳鬼。

纪然这下看清楚了，确实是人，也是有影子的。

程霭道：“刚刚我就是下意识的接下去了，没想到你……”

胆子这么小。

喲，合着还是个学霸。纪然假装没听懂对方的题外之话，也没过分关注对方的容貌，只是对于美人大多数的人类都是心怀宽容的，纪然也不例外，他爽快道：“嗨，这有什么，没事儿。”

顿了顿，纪然又道：“你是病人？这么晚了出来是不是有事？需要帮忙吗？”

“没事，”程霭说，“就是想出来逛逛。”

“行吧，”纪然点点头，又打量了一下对方即使在夜色下也分外苍白的脸色和过于瘦削的身形，有些不赞同道，“那你赶快回去吧，这大晚上的，别感冒了。”

程霭一怔，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啊，好。”

这时候，纪主任的声音在不远的地方响起：“然然，为娘下班了，走了走了！”

纪然一囧，扭过头去应了一声，不高不兴的：“知道了——下次别在外叫我小名你又忘了！”然后又把头扭回去，准备和人道个别，却突然发现刚刚站着人的地方空空如也，“——娘哎？”

“为娘在，”纪主任又叨叨，“你倒是快出来啊，今天可累死你娘了！”

“都说了这就来了，”纪然唰的一下子就蹿出来了，他问他妈，“妈，刚刚你看见有什么人出来吗？”

“有啊，”纪主任抬抬下巴，示意他看身后，“你看那个是不是？”

“嗯？”纪然迟疑的回头，身后却空无一人，顿时只觉一股凉气从脚底冲往天灵盖，纪然深深的打了个哆嗦，奔溃道：“妈！！！”

纪主任带着对纪然的嘲笑施施然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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