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2）

【我就在阳光下融化了，手里那本书成了无花果树叶子。】

程霭难得睡了一场好觉。

也不知道是因为睡前的那一张卷子，还是因为纪然答应今天依旧要来找他的心安从而放下的不安与自闭。

总之，当清晨的第一束阳光照射道他脸上的时候，程霭才发现，这一晚，他既没有失眠，也没有噩梦，反而像个正常人一样，和微冷的清晨气息一同迎接新一天的到来。

……真是难得。

张妈按照程霭往常的作息一样还是没有来，程霭想了想，给对方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今天他还是准备吃医院的食堂，需要换洗的衣物他会先放在衣篓里，因此不需要她来了，张妈犹豫了一会还是答应了，然后转头又给程科打了个电话。

“先生，小少爷今天还是不让我过去。”

“可以，”程科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他说什么你先答应了就是，然后随时看着他有没有再联系你。”

“好的，先生。”

“嗯，小霭还有什么事随时告诉我。”

“我会的。”

“怎么，”程科一挂下电话，旁边的桥寅立马就问道，“是小霭出什么事了吗？”

“不算是，”程科皱着眉心，表情说不上是忧虑还是烦躁，“小霭今天还是不让张妈过去，我听保镖说他最近好像认识了一个朋友，也不知道……”

“朋友？”桥寅吃了一惊，表情瞬间欣喜起来，“这是好事啊，以前你不经常说小霭没有社交太孤僻了吗？现在他能交朋友了，你应该放心才是啊。”

“他身体又不好，跟着他的朋友在医院外面只吃些垃圾食品让我怎么放心？”程科叹了一口气，“而且万一那个小孩知道了小霭……又不想和他做朋友了怎么办？我还是觉得……”

“程哥，”桥寅摇摇头，打断了他的话，“小霭的想法不是你我可以干预的，他有自己的想法，我们本就对不起他，现在要是再拦着他交朋友，他会更恨我们的。”

“可是……”

“我们虽然不是一个合格的大人，但他终究是要学着自己长大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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