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十二章（1/2）

【要是命运将会使我成为君王，那么也许命运会替我加上王冠，用不着我自己费力。】

程科自从程霭接电话时就停下了给医院打电话的手。

除非必要，程霭很少用电子设备，平板用来接收邮件和查找资料，相对比起电子浏览器，程霭也更喜欢纸质书拿在手里的感觉，不过这次程科用脚趾头都能想出那肯定是程霭的那位‘新朋友’给他打的电话。

这一打就打了半个多小时，程科看到，在这期间，程霭一直乖乖的趴在床上，偶尔还会做一些小动作，虽然看不清表情，但他能猜出来，程霭现在一定又自然又放松。

程霭打了多久的电话，程科就看了他多久，就连秘书来通知他有会议他都推迟了。

等通话结束后，程科还看到，程霭又在床上趴了一会，然后又走进了厨房——把奶锅里的醋倒进了下水道，双氧水也又扔进了床头的小药柜，然后盖上被子，乖乖睡了。

程科忍住强烈的、想监听一下儿子手机的念头，给程霭的主治医生打了个电话：“李医生，是我，等今天小霭午睡醒了之后，麻烦您给他检查一**体。”

“对了，他现在可以出去进行一些不是很剧烈的活动了是吧？”

“那好，等您给他检查完身体之后，麻烦提醒他一下，让他没事可以出去活动活动，但一定要在安全的范围内。”

“好，谢谢您。”

“再见。”

就像纪然不会知道他复杂的心路历程一样，他当然也不会知道他那法律上的父亲在他与纪然通话的半个小时之内又经历了怎样的心路历程，虽然就算他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表示一样：他早就不稀罕。

他只是在等自己成年，然后获取一个可以离开程家的机会。

而纪然在上课之前，在意料之外的被班主任叫去了办公室。

班主任拿着纪然今早交的一小沓试卷，异常和蔼的对他招了招手。

纪然走了过去，还是往常那副没心没肺嬉皮笑脸的德行：“哟，您是不是看了我的作业被我的刻苦勤奋感动了？”

没想到老班没像往常一样笑着骂他一句，而是有点认真的答了一声：“是啊。”

纪然属于那种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很会顺杆爬但是也很有自知之明的那类学生，要是老班向往常一样笑着骂他一句 ，他可能还会死皮赖脸的讨两句赏，但要是对方认真下来，他也会跟着认真，果然，纪然听到这句，顿时就有些不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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