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2)
“昨日,鲁阳公主过来找我,说了一些话……”
钟婉菱慢慢叙述着,一开始也觉得羞赧,总觉得自己在告状一般,说到后来却不由红了眼眶,到底公主态度傲慢、仗势欺人,她心里是有些不服气的。
萧盈几乎是瞪着眼听完了她的话,不可置信捂住了嘴,旋即,猛地摇头。
“这不可能!那枚玉佩是阿兄最珍视的,他不可能会送给鲁阳公主,那个疯女人,怎能配得上我阿兄?”
萧盈涨红了脸,语气里的厌恶丝毫没有遮掩。
“她小时候还欺负过我,我最讨厌她了,每次进宫都躲着她,阿兄也是,从不理她的。”
“阿菱姊姊今日送宝剑前来只是个借口罢?你是在担心什么?”萧盈觑着她的脸色,急急道,“其实你不必担心,我敢用我的项上人头担保,阿兄与鲁阳公主毫无干系,那玉说不定是被她偷去的!”
萧盈觉得自己理由充分,自打做了太子洗马,阿兄隔三差五便会入宫,丢失东西再正常不过了。
钟婉菱摇头:“你别说什么项上人头的,多不吉利,我信你就是!”
萧盈觉得鲁阳公主很病态。
因为自己是萧后的侄女,小时候有一段时间,时常入宫,很受后宫嫔妃喜爱,鲁阳公主便像炸了毛一样,老是说些难听话讽刺她。
后来喜欢上她阿兄后,又装模作样来讨好她,不时给她送些小糖果。打一巴掌给一颗糖,谁要?!讨厌死她了。
最近这段日子,她追阿兄愈发紧了,确实有过来明阳侯府堵门的情况,但没想到,还找到了钟姊姊那里去。
萧盈怕钟婉菱误会,忙道:“你相信我阿兄,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既不可能看上鲁阳公主这样的,也不可能背信弃义,不遵照婚约的。”
两人慢慢走到矮榻旁,并排坐着,气氛慢慢安静了下来。
钟婉菱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有一件事不知道我能不能问?”
“嗯?阿菱姊姊但问无妨,我知道什么就告诉你什么。”萧盈眨眨眼。
钟婉菱道:“不知道明阳侯府这几年日子过得如何?”
萧盈懵懵地看着钟婉菱:“什么如何?”
“嗯,就是萧后和恭怀太子那事影响大么?”
钟婉菱心知,鲁阳公主的话成立的前提,便是四年前那两件事对明阳侯府造成了难以磨灭的影响,或者至少说对萧昀造成了严重的阴影,否则,倘若其实影响并没有那般大,萧昀根本不需要借助什么帝女的权势或地位。
不过在钟婉菱看来,萧盈似乎单纯的紧,若自己不问得清楚点,她好似把捉不到自己在问什么,但现在真问了出来,钟婉菱又窘迫得绞起了衣角,仿佛在窥探别人隐私,撕裂别人伤口一般。
孰料,萧盈在听到萧后和恭怀太子的名号后,只略微叹息了一口气,表情并无过多变化。
她淡淡道:“姑姑这事,刚开始影响是有一些吧,不过很快就没什么了。”
萧盈不由想起当年姑姑的事。钟婉菱也仍记得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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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安帝素好美色,后宫之中美女如云,虽是万花丛中过,实则片叶不沾身,一直以来,真正宠爱的女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林妃,单名一个莺字。
林妃本是罪臣之后,没入宫内做了奴婢,后来无意被皇帝看见,惊鸿一瞥之后,圣宠不衰。
钟婉菱记得,当时是皑皑的冬日,洛阳城内冷得不行,她连房门都极少出,日子过得无聊极了,后来某一日,竟听说在皇后宫里,发现了写有林妃名字和生辰的带血布娃娃。
撕开布娃娃后,更发现里面还有一道秘符。
据查,这道秘符是西域禁术,吸收了天地至怨之气,被诅咒者吸收了这沸腾怨气,会七窍流血而死,死状极为诡异,死前极为痛苦。
五年前,曾有一队西域商人前来洛阳,居住了半年多时间,或许那时萧皇后便与这些西域人搭上了关系,得到了西域的秘术,见林妃得宠十多年,竟无失宠的迹象,终于忍不住下了手。
可惜,事情很快败露,布娃娃被搜出后,皇帝大怒,先是将萧皇后押入冷宫,随后调查此事属实,是萧皇后所为,怒赐了白绫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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