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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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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大明觉得那些感冒药广告里时常出现的毛球细菌如果能换个颜色,应该就是眼前这人的模样。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冯天青亲切地挽住沈耀的胳膊,歪头在后者肩膀上如同小猫似的蹭了蹭。

章大明:“你认识?”

“这才刚认识。”

“刚认识就这样?”章大明张大嘴巴,下意识就要亮文身。

沈耀赶紧拦住他:“这是三儿朋友。”

章大明怔了怔,上下打量了冯天青好久,才艰难问道:“三儿还有这种朋友?长得跟天线宝宝似的。”

沈耀:“……”

天线宝宝却很高兴,又粘粘乎乎地平移到章大明身上,揽住他的肩,甜甜地说:“这是大哥吧。大哥好,我叫冯天青,是荀栃的狐朋狗友之一,我猜他肯定没跟你提过我,不过没关系,你知道我为什么叫这个名儿嘛?因为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呀。”

他说完,自己忍不住先笑起来,笑完又掏出手机,举到自己和章大明面前:“来大哥,说茄~子~”

章大明面无表情——或者说冷漠地等他拍完照,拉了拉沈耀的衣角,压低声音说道:“我赌两瓶啤酒,这货肯定小时候脑袋被门磕过。”

“你还真说对了。”沈耀深以为然,“不过我不跟你赌。”

“为啥?”章大明多嘴问了一句。

沈耀深深地望着他,吐了两个字:“犯法。”

俩人聊着天,跟在欢天喜地好似舞狮子的冯天青后头进了酒吧,才发现荀栃的品味真是——拿沈耀的话说叫做,黄皮子韵味儿十足,整个一狐狸洞。

这是一家原始风味的岩洞酒吧,不知从哪儿运来的花岗岩参差不齐地铺满天花板,有的地方高,有的地方矮,人走过去必须得非常小心,像沈耀这种大高个儿,一不小心就会碰到头。除了天花板,四面的墙壁和地面也修整过,看起来就像一个真实的史前岩洞。洞里摆着不少花园木桌,没有用电灯,而是燃烧着地下矿井那种煤油灯,整个空间也因此显得既昏暗又暧昧。

章大明被凹洼不平的地面绊了好几跤,只得紧紧拽着沈耀,跟瞎子过河似地往里走。今天酒吧的客人不多,冯天青领着他们径自来到靠近舞台的一张桌子。他们这时才发现,只有桌子,没椅子。

“这是合理的空间利用。”冯天青得意地说,“这主意还是我出的,你们是不知道有时酒吧人多起来多么恐怖。”

沈耀敷衍地点了点头。出于职业习惯,他开始四下观察自己所处的位置。这张桌子在舞台右手边。舞台是一个用铁栅栏围起来的巨大圆石,正上方是DJ台,嘈杂而富有重金属感的音乐正从那里呼啸出来。舞台的另一边有条走廊,头顶挂着闲人勿进的荧光牌,估计就是所谓的演出后台了。至于逃生通道,应该就在后台的附近,沈耀同时看见“出口”标志贴在走廊面向大厅一侧的墙上。

章大明点好自己要喝的啤酒,把酒单朝沈耀面前推了推。沈耀这才收回目光,随便点了一个常喝的威士忌,然后叫住正准备去招呼别人的冯天青:“问你个事。你知道红F乐队吗?”

冯天青上下打量他片刻:“哥哥厉害啊,连这都知道。不是我吹,咱们这个乐队虽然没什么人气吧,歌还是挺不错的。”

“知道。林安作词作曲嘛。”沈耀盯着他的眼睛说。

冯天青洋溢着笑容的脸庞顿时垮下来。沈耀体谅地拍拍他,但该问的话还得问:“献给Ta,这首歌能让你想到什么?”

冯天青身体前倾,靠在沈耀面前的桌子上,不大好意思地压低声音道:“我告诉你,你不能告诉别人。”

沈耀点头:“行。”

“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就坐在那儿,”冯天青指了指舞台,“怀里抱着吉他,唱这首歌。他的声线很好,高音处更有种空灵寂静的孤旷感,我当时的一个想法就是,这么瘦的一个人,居然能唱出如此具有力量的声音,他是怎么办到的?”

他说到这,露出少有的青涩笑容:“不满你说,从那一刻起我就喜欢上他了。”

故事很浪漫,但对于沈耀而言毫无益处。他问:“没别的了?”

“你还要什么?”冯天青震惊,“我的浪漫故事一箩筐呢,三天三夜都讲不完。我没时间了,追悼会我要上场的。”

沈耀拉住他:“还有个事,他有没有跟人结怨?”

“没有。”冯天青对此相当肯定,顿了顿,又改口说,“除了我妈。”

冯天青他妈当然不可能杀人,她有坚固如铁的不在场证明。沈耀见再问不出什么,只得放他走了。冯天青匆匆和迎面走来的熟人打个招呼,钻进后台去了。

过了一会儿,喧嚣的音乐嘎然而止,DJ低沉的嗓音顺着话筒流淌出来:“亲爱的各位朋友,粉丝,相关人员,欢迎大家参加红F乐队、林安的追悼会。今天真是一个沉重的日子,不禁让我想起同林安初遇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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