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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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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栃绕到外面大办公室,抓起马克笔,飞快地在干净的白板上写下几个字:愤怒小姐。

接着他停下来,后退一步,望着白板出了会神,然后再次拧开笔盖,在“愤怒小姐”的下边写上所有想到的相关信息。

年龄:18-23。

身高:160-168。

肤白貌美,体态娇好,可能是短发。如果长发,一定是卷发。

家里不穷,可能是粉丝。

爱过林安。

他顿了顿,笔帽敲击白板,然后用板擦把最后那行清除,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你不可能爱他,你的愤怒里没有爱意。”

接着他掉转笔尖,在“愤怒小姐”的旁边写下:幽灵先生。

最后一笔落下,他收起笔,望着这个绰号陷入久久的沉思,半晌泄气地耸了耸肩,在这个名字的下边画了大大的问号。

“你是谁,在哪里,我一无所知。”

“但他拿走了你的鼻烟壶。”沈耀接过笔,在问号下写了“鼻烟壶”三个字。接着他拿出手机,对着白板拍照,发送给正在酒吧排查的眼镜儿,让他着重留意红F乐队的粉丝。

“针对粉丝,你能想到什么吗?”医院办理出院手续的时间快过了,沈耀拉着荀栃往外走,边走边问。

荀栃无所谓地耸耸肩:“我跟乐队的人都不熟,就老冯林安还能说上两句。搞这个乐队也是老冯的想法,他都大学毕业了,他妈什么也不让干,他又闲不住……”

对此沈耀毫无异议,以荀栃的性格,如果不是家里有钱,根本没有哪个富二代愿意搭理他,也就冯天青这种二傻子,上赶着用自己的热脸去凑他的冷屁股。

俩人不再说话,去医院办了手续,然后拎着荀栃的背包回凤凰小区。

凤凰小区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市局兴建的家属楼,典型的老干部风格。每幢楼层都不高,挨得也挺近。这些年响应政府环保绿化的号召,积极种树,绿荫从门卫室层层叠叠弥蔓上去,形成一道天然屏障,将小区笼罩得密不透风,光线晦暗。

沈耀把车停在三单元楼下一棵大树边,就催促荀栃下车。

这么多年过去了,小区仍然没有规划停车位,每回停车都是见缝插针,沈耀觉得有位置已经很不错了,根本没有留意到荀栃的脸色有多难看。

这个位置正好对着五单元那面烧毁严重的墙。

荀栃站在那儿,一只脚还搁在车里,怀里抱着装满他随身物品的背包,脑门像被人重重敲了一榔头,顿时连呼吸都艰难了起来。

早知道沈老二还住在这儿,他宁可去明哥家顶楼那个杂物间打地铺。

沈耀不动声色观察了他一会儿,拽着他往三单元走:“二楼,还找得到门吧?”

老旧的楼梯黑洞洞的,飘着股经年累月不见阳光的霉味儿。沈耀跺了跺脚,让声控灯亮起来。

荀栃紧紧拽着褪色的木栏杆,哽了哽喉咙:“你还住这儿?”

“七十年产权没到期呢。”沈耀随口说。

永阳房价高得离谱,就他先前在派出所那点工资,奋斗个二百五十年也只能买个厕所。他爸又是个缺心眼儿的,压根儿没想过他的生计问题,得亏他妈把老房子过了户,放到了他的名下,不然他恐怕也只能去章大明家的杂物间打地铺了。

荀栃收了收手指,跟着沈耀往楼梯迈上一步,又停下来,不大情愿地问:“你爸妈……也在?”

沈耀不明白他这是闹哪门子别扭,回头冲他笑笑:“怎么,丑媳妇儿怕见公婆啊?”

荀栃:“……”

他单纯只是不想见到沈耀他妈。沈耀的妈妈和他妈妈是发小,闺中蜜友,沈耀父母的婚事还是他妈妈做的媒,两家关系相当亲厚,沈耀的妈妈更是拿他当半个儿子。但也正因为如此,他害怕时光倒回,再去面对过去的人和事。从下车那刻起,他就感到喉咙被无形的东西扼住,胸口像要炸开,血液在体内横冲直撞,如笼中猛兽般无处发泄。

不知沈耀是刻意无视他还是天生迟钝,他站在沈耀身后,忽然很想将这人掐死。他下意识向前蹿出一步,伸手搭在沈耀的肩膀上。

沈耀扭过头,朝他笑了一下:“放心,咱爸这两年混得不错,调到中央去了,咱妈作为家属后勤也去了,家里就你弟……”

“我弟?”荀栃尴尬地缩了缩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被某人占了便宜。

沈耀打开门,朝荀栃招招手:“来,三娃子,跟你弟打个招呼。”

荀栃:“……”

然后他看见一只红头蓝领的金刚鹦鹉雄纠纠气昂昂地从脚边踱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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