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2）

刘熙想不通，他想不通萧黍突然的冷淡。

他太累了，刘熙想。他太忙了，自己应当理解。

然而他做不到，他一次又一次地问，丞相什么时候会再来呢？得到的回答是就快了，过几日，不知道。

但他一直没有等到萧黍。一日两日，又一月过去了，他还是没有见到萧黍。他跑过一次，这里的人都戒备起来，不给他再跑出去的机会了。

这不正常，这太不正常了——萧黍怎么可能不想念他呢？萧黍怎么会抛下他，让他承担这样相思的痛苦呢？

萧黍或许是遇到了什么不能和他说的事情。刘熙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或许是萧黍撑不住场面了，或许是萧黍被那些顽固派控制了？

他想了许多种可能，每一种都让他忧心。然而独独没有想，萧黍不爱他了，萧黍抛弃了他。也许这样的念头在他的心头一闪而过，但他任由它飘忽而去，却不敢抓住了细想。这是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呢？

这可能吗？

但他一定要再见到萧黍，要把话问清楚。惯常的法子他都用过了，有些手段虽然他从前有些不齿，但确实行之有效。

他对身边的宫女说：“你告诉萧黍，我写了一封密信，藏在这宫里某处，里面写的是我和他的事。我今日就要自尽，来不来，请他自便吧。”

刘熙此言一出，众人惶然，全都严阵以待，守在他身边。他端坐其中，巍然不动，倒是悠闲自在。

萧黍果然来了。他面色铁青，问道：“搜出来了吗？”

一个太监跪在地上说：“奴婢没用，还没搜到。”

刘熙看着萧黍的脸色，忽然心就凉了。和他在一起是这样的耻辱吗？是这样令人不快的事吗？萧黍竟然这样急切地想抹去有关他的一切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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