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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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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二在回龙江的当夜受到了不明物种袭击, 还身受重伤。

关于这件事,当大半夜到访,浑身还都是鲜血的王斯文把门口那具血淋淋的垂死之身拖进来时,李邪就已经直观感受到严重性了。

因为是冒着外头的大雨, 一路开着那辆车牌永远在变的车过来的。

第八钢材厂周边并无政府道路监控拍摄下这一幕。

但冒着危险,拖着人上楼的王斯文一进门就不敢掉以轻心,蹲下来就先把身后进门时的血给擦干净, 同时,李邪也将人给架起来扔在沙发上,又在底下垫了点东西免得血都渗到地板上留下痕迹。

“你上哪儿捡到他的,这怎么回事。”

“他打了总部专线, 我去开车接的, 他自己说是一个根本没看清楚脸,一上来就直接想要他命的袭击者,那个屋顶上出现的人移动的速度特别快, 几乎看不见影子, 幸好你多给了他一瓶药,他吃了趴在车底下又混进车流里跑的了,不然这回真完了。”

“你给他止血了吗?”

李邪又问他。

“止了, 路上还打了麻醉,但我不能在诊所给不明身份的人缝伤口, 龙江医疗监控系统会吊销我的执照的, 只能先上你这儿来动个手术。”

两个人这么说着。

当下就蹲下来一块把胸前血肉模糊, 但好歹是个身材挺结实的北方人的房二给翻了个身。

因为都是在这行干了多年的老资格了。

几乎说不用废话, 王斯文就把沙发底下位置藏得很严实的电子试验台给翻出来,又翻找了两把趁手的工具就房二的肚子上拔了根黑色的,有点像动物爪牙的钝器出来。

“啊——啊!”

即便是重伤的昏迷中。

人高马大的房二还是被这一阵猛如虎的操作给疼的低吼了起来。

李邪拿旁边的沙发垫,赶紧给这痛的比人孕妇生孩子还惨的大兄弟咬着,当下,这刚从老家回来的家伙也只能咽下喉咙里的惨叫,浑身继续抽抽了。

“忍一忍啊朋友,孩子……哦,不,是钝器快出来了,这根用力点再出来,你就是‘英雄母亲’了。”

王大夫大概是平时给产妇接惯了生,见他一直在喊还给口头安慰上了,李邪见房二一听这话抽的好像更厉害更痛苦了,也有点无言以对。

就在这时,他才注意到那今晚差点杀死房二的东西到底长什么样。

“这是什么东西?”

口中说着,用镊子捏起来那黑漆漆的不明生物的爪子,还在思考着今晚这件怪事的李邪的神色顿时有点冷。

“……不知道,像是猫科动物的爪子,但又有点不像,估计得问问专业人士,我只是个给人开刀的。”

“他现在脾脏上还扎了两根了,止完血估计都没用,我不敢随便下手,怕要了他的命,你来行不行?”

这话问着,两只手都在那血糊糊的手抹了把额头的王斯文也看了眼面前的残局。

也是在这时,他们俩都以为估计已经开口说话的房二才断断续续地睁开眼,又嘴唇惨白地倒在沙发上来了一句挥手道,

“不能让……李邪……这个魔鬼……给我拔,让他拔我就彻底……活不成了……”

不得不说,作为一个长期在食物链底端的弱小联络员,房二同志的求生欲还是很强烈的。

可偏偏一听到这话,他面前的‘魔鬼本人’李邪什么也不说就把王斯文手上的钳子和手术刀给一把接了过来,又在往这位‘英雄母亲’面前恐怖地一杵后,才语气很冷又很吓人地来了一句。

“为什么不相信我?你怕我什么?又想故意掩饰些什么?”

“……我,我……你说……什么呢……”

这个要命的问题可来的太诡异了。

本就有点怕李邪这个混蛋,这会儿面色更是苍白难看的房二一脸傻眼地瘫在沙发上不能动弹。

可在他头顶,用怀疑而提防他的眼神盯着他的李邪却只缓缓拿着刀,又冷漠地看了眼他的伤口才继续逼问道,

“你今天的这个伤来的很巧啊,刚回龙江就什么也让你碰到,这么厉害都让你给逃跑了,还捡了条命,你回家那两天去哪儿了?为什么你之前也死活不肯说?”

“……你他娘的放屁!老,老子是听我妈的话回去相亲去的!相亲懂么!李邪,你可以质疑我的能力!不能质疑我对天体气象局,对国家!对我妈的承诺!老子当初是为了报效祖国才入行的!没比你这个装/逼/犯低端到——嗷!!”

胸口中那堆被活生生气出来的怒吼还没咆哮完。

因为被质疑报国之志,突然就变得中气十足的房二就被肚子上传来的那一下稳准狠的剧痛给搞得重新倒了回去惨叫了起来。

在旁边的王斯文默默地和抱手眯着眼睛的李邪一块拖长调子来了句,‘哦,相亲,难怪之前都不说’,这也把脸都绿了的房二气的更没力气暴揍这两个孙子了。

不过好在,经历了这鬼门关走过的一遭,这场事关一个人性命的秘密手术也终于是解决了眼下最关键的问题了。

到凌晨,窗外的暴雨终于是渐渐停下。

屋内伴着微弱灯光的的手术也停了。

把满是鲜血的工具和包扎带都卷进包里一起带走的王斯文在李邪家的小洗手间匆忙用凉水洗了把脸,就打算连夜回诊所就把其余的事给收尾一下。

只是临走前,明白接下来怕是都要忙一阵的他也和已经把屋里一切痕迹清理干净的李邪说了几句话。

“你说的对,这次真麻烦了,‘天神会’那帮人可能找不到你,就开始拿我们在龙江市的其他人开刀了,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次次都能脱险,真要是我遇上今晚这种事,可能也就直接死了。”

“……”

“不过这也没办法,总之,先让房二在你这儿躲两天,不明袭击者的事我会上报,等他明天醒了就应该脱离生命危险了,之后我也会过来看着的,还是那句话,不到最后一刻,别暴露你的行迹给任何人。”

“嗯,你走吧。”

很清楚有些事不得不因为一些过往的原因,被他人再三提醒。

正一个人背着身站在黑漆漆的楼道口看了眼身后亮着灯的家里的李邪也回了句。

王斯文知道他这人虽然平时看着不靠谱,关键时刻还是很对得起他当年的名头就也不多话了,鬼鬼祟祟拿上东西就下楼去开车走人了。

这一夜,脸色还是很虚的房二都没醒。

中途,他还饱含深情又有点肉麻地叫唤了两声他妈,他爸,他还在上中学却整天叛逆早恋的妹妹的大名。

李邪作为一个给人当朋友的。

这次也难得算有良心,自己没睡就把家里唯一的沙发让他这个倒霉无比的伤员,之后还一个人靠着一边,就看着王斯文留下来的那一小包黑色爪子碎片出了好久的神。

他感觉到,自己身后的夜幕中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动物已经在盯上他了。

只是,现在,他还没办法看清楚对方的真面目。

talatala。

【‘——’‘——’】

冥冥之中,那只背对着他的神秘动物好像听到了别人在叫他,又对着他就发出了一种很微妙的叫声作为对手之间的回应。

这次这个看不清面孔的敌人又到底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呢?

——他暂时,还真的无法从眼前的这一切确定下来。

而就在接近外头天亮那会儿,整整在客厅里对着个‘生完孩子’的房二坐了一宿的李邪看看时间差不多,就无奈地伸了个懒腰,决定先下楼买了个早点再说。

可等他带着自己这光荣的石膏,顶着一条‘断腿’大清早在人来人往的巷子口转了一圈,又像个闲人似的拎着些豆浆油条之类的晃晃悠悠回家时。

才上楼,今天早上本来还觉得一切挺正常的李邪就给一瘸一拐的,吓得差点真从楼道里一个踉跄摔下来。

这个世界上,能引起李邪这么大反应的会是什么人呢?

这个答案其实很明显。

因为通常来说,只有那么一个人能办到。

那个人的名字,就叫符白龙。

而怎么也没想到,一大早不过七八点,外头的天还没亮,楼下卖菜的大妈都没出摊呢。

这个照理来说,应该是整个龙江市平常最忙的,最脱不开身的首富符白龙先生就有空拎着早点站在自家门口等他,一脸冷冰冰的还像是在疑惑为什么没人给自己开门。

当下,不由得又一次想起了房山那危险而封闭的两天一夜。

想起了他们俩在山上发生的那些事,以及……最后那一部分让李邪这会儿其实不太想回忆的某些特殊片段。

心情十分古怪沉重地站在旧公寓破旧无人的楼梯口,后背只觉得一阵阵发毛的李邪这边还没从这番‘霸王龙’为什么又主动找上门中的冲击缓过来。

另一头,对周遭一切注视也有着特殊直觉,好像察觉到身后有人在盯着自己的某位大少爷就已经一脸警惕地回过头来。

李邪:“……”

符白龙:“……”

李邪:“嘿,早。”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但总之,当看见右腿上打着石膏的李邪像个笨蛋一样歪着站在楼梯口,还表情很诡异和他主动打了个招呼。

早上过来也没带司机,等了有好一会儿的符白龙脸上的表情顿时停了一下,又有点可疑地对着门沉默了下,才语气故作冷酷挑剔地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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