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死里逃生（1/2）

白戎雅跑得忘记了疲倦，她只知道她必须要活下去。机会渺茫，但她必须要抓住。

“快！有一个女的跑了。看到她手上带着玄铁蛊铐的格杀勿论！”稀疏的喊声叫她警觉。她一个闪身跑进巷子里。刚踏进巷子中，就看到了打探审视的目光，那目光过于赤裸又带着玩味，唯独缺少恶意。但此刻的白戎雅处在惊弓之鸟的状态，因此当她看到瘦弱肮脏的小男孩的时候仍然如临大敌。

她的失败来源于轻信，不管是轻信方逸竹束手待毙，还是逃跑的时候被那些朝夕相处的可怜人出卖，都给了她深刻到永生不忘的教训。即便最后得救同样来自他们中间的一部分人，但让她再相信别人已经是很困难的事情了。

所怀的只有愧疚和歉意。如果时光再重来一次，她仍然不敢再相信他人，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上。自由有多么来之不易，她就对信任有多么怀疑和恐惧。

白戎雅的眼里尽是防备，以一种野兽防御敌人的姿态凝视着这个看似毫无还手能力的孩子。

那孩子是个乞丐，手上捏着破了个口子的碗。眼见着她防备着自己，又看见她片刻不停的将手铐打开，然后毫无波动的把其中的铁钉拔出。至此至终，不曾皱过眉，也不喊一声疼。

他知道眼前的人是个狠角色。但似乎并无恶意，因此按照他生存的法则，拿着清澈干净到了极点的眼神以示弱小。

这一招孩子用起来是很有效的，老练的做出这些伪装，小乞丐对她同样也没有丝毫的松懈。杀意涌起，只需要一个瞬间。所以他也不敢大意。

“我无意叨扰，会立即离开。”白戎雅先开的口。纵然她想过逃亡路上免不了沾染血腥，但却没想过杀一个孩子来隐瞒自己的路线。

那样太不择手段了不是么？他本来就命运多舛才沦落成为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维持生活，现在又要因为不是他的过错被杀，那就真的太可怜了。

白戎雅咬牙撕破自己的衣服搞了两个布条来包裹住自己还在流血的手腕。望了一眼这低矮的墙壁，飞身踏过墙面飞了过去。

她与这不曾谋面的小乞丐本应该到此为止。

白戎雅随手将枷锁扔到草垛里。她听里面守卫说过，只要不再吹响旋律一段时间，蛊虫就会自动回到铁刺里，等到下一次的旋律响起，再破茧成蝶疯狂掠食。

那么——只要自己脱离这个手铐，就不必再惧怕蛊虫的折磨了。低头看着自己枯黄的手腕，因为长久的贯穿让周围的皮肤泛黑，更别提里面脆弱的经脉了，只怕是损的七七八八了。这意味着，她再也无法做一个手稳的剑客了。

刚欲离开，墙的另一面有脚步声响起。白戎雅屏息以待，立在原地。生怕因为自己的脚步声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小乞丐！有没有见过带着手铐的女人？”

白戎雅瞳孔紧缩，果然正义门的不会善罢甘休，此刻不知道这个乞丐会如何应答。若是指明了自己的藏处，恐有一场硬仗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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