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接连杀人（1/2）

白戎雅无声的笑了起来，快活又轻松。好似这两年第一次露出这样会心的笑容。

白尽虽然低头，却还是偷偷瞄着她。师傅原先应该是个极出挑的美人吧，如果她再丰腴一些，如果她再整理一下，一定会是全天下趋之若鹜的绝色。

白尽忍不住脑补了她原本的样子，悄悄对世界宣布，师傅是全天下最好看的人！世界没有回应，也没有反驳，白尽觉得这是默认。

“白尽。你在这里等我。等我洗完澡回来找你。”白戎雅二话不说跳进了小溪，于是那冰冷的水珠避之不及的溅到白尽的脸上。

白尽努了努嘴，伸手擦去自己脸上水珠。他尚不明白师傅死里逃生的欣喜，只觉得她有些孩子气。比他这个十岁的孩子还要孩子气。

白戎雅被这凉入骨髓的溪水冷的打了个寒颤，却也因为这过于真实的感受而欣喜若狂着。她撩起一捧水顺着脖子往下自流，咧嘴露出贝齿，仿佛得到了奖励。

水珠映着月光而变色，悄无声息的顺着脖颈掉入怀里。白尽略有些无措的偏过头，他该如何告诉师傅，男女授受不亲，虽然自己只有十岁，却也不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

但转念一想，自己刚刚这些话不是不打自招自己刚刚存了什么龌龊心思么？师傅会不会因此对他存着嫌隙，会不会取笑自己人小鬼大？更何况，师傅是穿着衣服下水的……

白戎雅不知道洗了多久，只觉得身上久违的畅快干净。她在远处唤白尽拉她一把。叫了好几声，他才如梦初醒一般回过神，小跑过来握着白戎雅的手使劲上拉。

也不知道是因为白尽饿坏了还是因为年纪太小。他用尽力气却反而被白戎雅拖进了溪水里。

当大片水花溅起的时候，白戎雅愣了一会儿，随即捂住肚子大笑了起来。

白尽爆红了一张脸，手脚并用想要再爬上去，却被白戎雅提住腰带又拉了下来。清洗干净的白戎雅即便是穿着粗布也叫人心动的忘了呼吸，本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却因为她的笑容而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既然下来了，你也来洗个澡吧。”白戎雅毫无顾忌的将他拉下来。又提手为他洗去身上的泥土，双手的粗糙摸在白尽细皮嫩肉的脸上，他本以为会难受，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很喜欢这种清晰的触摸，长年的老茧让他猝不及防的迷恋，直到离开，脸上仍然有沙沙的感觉。

白尽站的僵直，他不敢对师傅不敬，他不敢耍小脾气。只能静默的，接受她对自己的宛如垂髻小儿的照顾，本应该凉的忍不住的溪水，不知道为何也变得柔顺宽容起来。

白戎雅顾忌他会受凉生病，因此快速的清洗了一遍将他拉上去。又把自己之前脱下的外套紧紧裹住矮她半个身子的白尽。她轻轻的提醒。“别冻了。”

“那，师傅你不冷么？”白尽手指捏住衣口将外套拢紧。

白戎雅随口恩了一声。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体格比你好，不容易感冒。先照顾好自己吧。”

那任性妄为，温暖肆意的师傅好像只是停留了一个瞬间。现在的师傅，是他看到最平常的师傅，强大又冷静。他垂着小脑袋，将自己全部缩在白戎雅的衣服里，如何才能让师傅每天都那样高兴呢？如何让师傅那样洒脱豁达再一次容下山川湖泊呢？

等到他们回到庙里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白戎雅再一次生了火堆，让白尽尽可能的靠近火堆取暖，又给他铺了稻草让他睡得安稳暖和一些。

噼里啪啦的火星冉冉升上高空最后泯灭。白尽闭了双眼，白戎雅以为他睡了。但他突然又睁开眼坐了起来。

“师傅，你不睡吗？”白尽问她。

“嗯。我再守会儿夜。若是不看着，火会灭的，夜凉，容易生病。”白戎雅挑着火焰回答着他的问题。

“那让我来，师傅你去睡吧。我保证我不会让火熄灭的。”

白戎雅温柔的摸着他的脑袋，似乎是为他的贴心而有片刻感动，但她仍然拒绝了他的好意。“睡吧，师傅还不困。”

白尽嗫嚅着，还是听话的躺下了。只是，他还未来得及进入梦境，呼啸而来的流星锤砸穿庙门惹出极大的声音，一下子将白尽所有的睡意赶跑。

“是你。”白戎雅背对着庙门，声音冷到了极点。

“我找你可是找了很久。”贾重咬牙切齿的说道。紧接着一脚踏入庙门，将她的佩剑扔在她脚边上。“起来，再和我打一场！”

白戎雅哑然失笑。“当初你们十个联手攻我也不过如此，现下你一个人还敢大言不惭？”

像是被踩中痛点，贾重怒不可遏。“当初是我学艺不精，经过那一次，我勤练两年只为了能一雪前耻！别说废话，拿起你的剑，和我再打一场。”

白戎雅不再回复，脚尖一提，跟随着她下山的佩剑稳稳当当的又落在了她手中。贾重见到她不逃反战，亦是高兴非常。手上甩的流星锤虎虎生威。“这两年来我可是一日不落的修行，而你呢，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地方苟延残喘，怠惰了两年的你如何还能再是我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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