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辛苦练武（1/2）

在胡思乱想之际，白尽迷迷糊糊就睡着了。他抱着手中的剑很紧，却叫白戎雅心尖缩紧。

别人觉得是她赋予白尽再一次的生命，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藏着无数的私心。想要他代替自己名扬天下，想要他打败正义门出口恶气。但十佬何其难缠，上面指不定还有武功更高的存在。她给予他武功，也推他进危险，如果真有一日，他死在了正义门的手下，她必定是万恶之源。

想过要放下仇恨，想过放白尽自由。看到他故作乖巧的模样，她就觉得自己实在罪恶。可她放不下这两年所遭受到的痛苦，她忘不掉蛊虫撕咬经脉的疼痛，更加难以忘怀手上一辈子耻辱的伤痕。因着，她需要一个继承者，代替自己去承受无尽的恶果……

她本想济世救人，普度众生，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为了罪孽的根源，沾染无数的鲜血与仇恨。

“……白尽呀白尽，如果真的有因果轮回，这辈子对不起你的，下辈子偿还给你。”在凉薄的夜色中，她垂眸喃喃自语。

一觉睡醒，白尽看到自己师傅还没睡醒，想着先拿着剑出去随手练练。刚提起剑柄，白戎雅就睁开了眼睛。

“是，是我吵到你了么？”白尽手足无措的道歉。

“没有。是我睡得浅。”她起身，未打理的头发安安静静的披在肩上，浅浅的呼气和错误的氤氲。白尽跪坐着，一下子别过头去。

“那，那我去拿点干粮过来给师傅吃。”白尽慌乱的扫着不大的地方，吞了吞口水小跑着去拿干粮。

白戎雅伸手接过，夸了一句。“徒儿很乖。”

白尽吃着干粮，差点噎住。握拳至唇边干咳了几声，对于这样的亲近他心里头高兴的很。

白戎雅掰了一块儿干粮并不急于往嘴里放。“白尽，你说，我们也成立个门派怎么样？”

白尽这下真的噎到了，拿着拳头敲了敲自己的小胸膛。眼里带着迟疑和试探。“师傅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自创门派呢？”

白戎雅认真的回答。“因为我并不喜欢过东躲西藏的日子。我也不喜欢你跟着我小心翼翼。过野人的生活一日两日足以，咱们总不能一直躲着他们。”

白尽深表赞同的点了点头。“那你想要叫什么？”

白戎雅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整个人神采飞扬的让白尽久久挪不开目光。

她一字一句，清晰的吐出话语。“反正门，叫反正门！”

“反正门？反正义门？”

“没错。”她丝毫不掩藏企图，既然正道被正义门垄断，要与之抗衡，就只能集结未成型的对立面做大。

白尽毫不迟疑的点点头。无论师傅做什么，他都不会有任何怀疑。她去哪儿，自己就跟着去哪儿。

白戎雅眼里的火焰更旺。活着，好像还是很快乐的一件事。有了目标之后，她觉得自己也不太饿了，急急拉着白尽出去练剑。

白戎雅拔剑舞了一次，让白尽有样学样。在白尽重复的时候又指出自己舞剑时因手抖产生的偏差。

白尽年轻，记忆力好。三四次也就记了个完整。跟着学的时候也能及时记住师傅说的偏差自我调整。因此，到了日落西山之时，白尽已经学了两套剑招。

“日出之时，绕着山洞跑两圈回来吃饭。接着再重复今天的剑招，让那些招式成为你的身体本能。明天我再教你别的。”

“是，师傅！”白尽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白戎雅支起下巴无端笑了起来。

“师傅你在笑什么？”白尽不解的询问。

白戎雅嘻嘻一笑，闭上了嘴，又示意他现在应该睡觉了。白尽无奈的耸肩，只能照做，但他真的想知道师傅到底在笑什么，至少，师傅在想什么？

其实白戎雅想的很简单，甚至有些幼稚。她只是想到今晚的白尽还精力旺盛，等到明天跑了两圈山洞只怕是累得倒地不起。只要想到这样的对比，就让她忍不住想笑，虽然恶劣，但是对于年少时候的她却是屡试不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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