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初见心思（1/2）

七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先前比白戎雅矮上半个身子的白尽现在比她要高上了一个头。而他的武功，在白戎雅除了天流外的招式倾囊相授下越发厉害了。

“白尽小兄弟，快过来！”

对于这个门派来说，几乎所有的兄弟们都是看着他长大的。不比孟狄墨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白尽大部分时间都在门派里。所以很多人对他也都比较熟悉，久而久之，也就喊得亲切了些。

“怎么了？”

“你瞧咱们门主，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成家了。我看孟右使一表人才，学识渊博，年纪也相当，不如同我们一起撮合撮合如何？”

白尽顿时沉了脸，一言不发转身就离开了。他不喜欢这些底下人对师傅指指点点，也不喜欢他们乱点鸳鸯谱。究其原因，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他喜欢师傅，早在两年前，他终于察觉到了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那时候，他日日夜夜做梦，起先只是师傅躺在床上，他在一旁偷看师傅睡觉，再然后他慢慢走近，抓住了师傅的手腕。

直到这里，都很正常。他以为自己只是关心师傅。直到后来，梦里的场景开始失控，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偷亲师傅的额头。一开始梦到，他强迫自己醒过来，只道自己过于在意而失了分寸。后来，他又梦到了这样的场景，他望见自己亲完额头又顺势往下亲过师傅的嘴唇，软香诱人，即便是在梦里也觉得销魂酥骨。

正直感强迫他又清醒了过来。在浓重的负罪感里，他察觉到了一丝失落。是在失落什么呢？他在漏夜里怔怔发呆。

那几天，他一直魂不守舍。有时候替师傅磨墨，眼神渐渐的就涣散了起来，似乎是在想什么。

白戎雅担心他，见他停住了研墨的手，便伸手盖着他的手，担心道。“怎么了？不舒服？怎么手这么烫？”

白尽立刻抽回了手。墨汁甩的自己衣袖都是。又手忙脚乱的去蹭，蹭的更加脏了。白戎雅见他心不在焉，怕他生病，便放他回去了。

他戳着饭，胡乱吃了两口。对于夜晚的到来涌现出一丝期待。那些见不得光的想法在刻意的压抑下，反而更显清晰。他想要再做那样的梦，他想要延续梦境。哪怕他知道后面的梦境会发生什么，但他还是想继续下去。

察觉到这个念头的白尽彻底明白了。他对师傅有非分之想，同时他也迷茫了，他以为自己对师傅的炽热是感激，是这世界上唯一色彩的执念，但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会是动心。

一个濒死的旅人会对施以援手的菩萨动心吗？虔诚的信徒会对宝相森严的神佛存着异样的心思么？他不懂。

他喜欢触碰师傅，他不喜欢师傅和别的人在一起，他想永永远远陪着师傅，那算喜欢么？他在胡思乱想中睡了过去，清晰的梦境再一次袭来，他放任自己，纵容自己，让自己翻身压住师傅，在她耳边暧昧的说着。“师傅，我喜欢你。”

睡醒过来的白尽忍不住翘起了嘴角，真的是一个让人愉悦的梦。那心脏的跳动不是假的，血液里的滚烫也不是假的，触碰后的兴奋也不是假的。当他在梦里撕掉了最后一层伪装，终于承认，从他一开始见到师傅，他就在意她。从她收自己为徒开始，他就喜欢她。

只是，他一直把这份情意包裹成师徒之情。为了不让师傅发现，为了不让自己被遗弃，为了掩藏自己弱小的无力，他只好把疯狂的念头压抑下来。

师徒么？

白尽轻笑，师徒又怎么样，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就算是有，他也绝对不会放手。他都快忘了，对师傅那样紧张的在乎，对师傅那样疯狂的迷恋，怎么可能只是单纯的师徒情谊。

有过一次的放纵，他开始夜夜放纵自己做梦。无数次的触碰，都让他生出了更加疯狂的执念。

白天为师傅磨墨，他会盯着师傅饱满的嘴唇出神，会想那味道是不是会比梦里的更好，见她说话，他会想让她停止嘴唇的阖动，想让她从喉咙发出另一种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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