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语（1/2）

长青满腹疑问，可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想来他都已经洞察她的心思，却偏偏不紧不慢不着急，长青不时地看向他，欲言又止，仿佛从中就能找到答案。

连珏觉得她此番举动甚是可爱，看破偏不说破，且由着她看，就是不遂她心意。

终于长青憋不住了，停下脚步，歪头看着他，眼神委屈又可怜。

连珏失笑：“小姐想问什么就问吧，连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长青反驳：“你的心思我猜不透，但是你可以告诉我我想知道的，哪怕是让我安心也好。”

连珏深思片刻道：“好。”

她的语气咄咄逼人，“那时，你拦着我问话，为何？”

“将军都没有表明身份，来意和归途，你不该打乱他的计划。纵然你不知他的去向，也不该向村民泄露。”连珏耐心给她解释。

她觉得他的心思这样缜密着实是帮了大忙，长青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期盼地看着他等着他继续。

连珏反问她：“村子南面是哪里？”

她脱口而出：“齐国。”

“所以？”

连珏等着她自己慢慢将其中的门道摸清，不急于点破，引导她向着正确的答案迈进。

“出了这么多岔子，阿爹却选择去齐国而不是回到平县。”

长青茅塞顿开：“阿爹是趁着石岩寻找他们未果，生死不明来迷惑石岩，他们就在这段时间里前去齐国打探消息。”

“这就解释了为何他们换上了村民的衣服，伪装成普通人家的老爷和护院，一点消息都没透露出去，连顾将军那儿都没通报，就是让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们出事了。”她自己推导出了答案。

“明明你什么都知道为何不告诉我？”

“你明明自己想得到为何偏要我来告诉你？”连珏反问她。

长青幡然醒悟，他不想成为任何人的依靠，换言之就是不会放任别人与他产生亲密关系，是她逾越了，是她自作多情。

“的确，你没有义务告诉我，正如没有义务陪我来冒险。”长青收敛表情，面色平静道。

如果说两人的关系在这几日亲近了不少，此番对话却是将两人打回原点。

连珏失笑，过河拆桥的功夫真是练到家了。不过他也不恼，笑晏晏地看着她不说话，长青好似所有的力气都打在棉花上，说不出的无力感。

沉默不语了一路，说不出的别扭和尴尬。长青闷着头走着，这种感觉像是同床却异梦，同归但殊途。

打住打住，她努力斩断脑中纷乱复杂的思绪。但内心天人交战，眉头一会儿皱起，一会儿平复，烦躁不堪。

齐国的关口偏关守备盘查森严，一般的百姓里里外外也搜了个遍，连珏和长青身无通牒文书，也无包裹细软，就这样贸然来往于两国交界十分可疑。

长青长期混迹街头的优势凸显出来，她找了临近几家商铺问问看有没有需要雇工，按天结算工钱的。果然找到了一个酒家需要往齐国醉仙楼送六坛酒，他们做起了酒家的临工，送酒去往齐国。

他们一坛一坛地搬运上货车，她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出发才在车上喘了口气。此时两个人也与普通的工人无异了，在关口没被盘问顺利地通过了关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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