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大梦一场（1/2）

“醒醒…旭凤…醒醒……”

那人唇角微扬，如玉的脸庞在阳光下几近透明，脸上细细的汗毛闪着微光，如梦似幻。

旭凤不敢起身，只痴痴地望着。生怕一眨眼，眼前之人便会消失。

“趁此间晨光正好，将上次未尽的棋局一了，如何？”

多年前，似有人对他说过同样的话，旭凤想。是了，是润玉！当时自己是如何回答的呢？“不去，我还得再睡一会儿！”润玉也不恼，坐在床沿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方才离开。润玉离世后，他不止一次想过，当时陪着他就好了，如今，再想陪他下盘棋也是不能了！

思绪飘飞之际，记忆中无比熟悉的龙涎香气唤醒了旭凤，一抹冰凉入手，是润玉正拉着他往外头奔去。润玉向来隐忍克制，难得见他这么开心。旭凤僵硬的任他牵着，只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可以一直走下去。没有使用仙法，他们就这样一路小跑至璇玑宫内石桌前方才停下，那是他们最后一次喝酒的地方。润玉随手一挥，幻化出一方棋局，眉眼带笑，轻轻入座。手中温润触感乍失，旭凤心中似有一处空落落的，甩甩头平复心情后，也坐了下来。

润玉此生，除却旭凤，最爱的便是下棋，常常痴迷其中，乐不思蜀。自己与自己对弈一天也是有的。在润玉万岁生辰前夕，旭凤失踪半月有余，润玉担心不已。堂堂天界战神，自是不会无故失踪，直到旭凤回来带来了雪山之巅的万年寒冰，润玉才放下心来。旭凤将自己关在栖梧宫内一天又一夜，自己亲自动手为润玉制作了这独一无二的棋盘再辅以月明珠雕刻而成的棋子，心中成就感满满。将万年寒冰所制棋盘送与刚满万岁的润玉，旭凤觉得再没有比这更能让润玉展颜的礼物了。果然，当润玉收到棋盘时，绽放了平时少见的灿烂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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