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牛（1/2）

两人疑惑之际已经走到小村庄的入口，不远之处搭了好些凉棚，大热天的，村民们来来往往，妇女手提水桶穿梭于屋舍之间，老人佝偻着腰打扫，七八岁的孩童却是在磨铁，一双小手磨得通红，他们脸上并无孩童的天真烂漫，取而代之的是满满是恐惧和不安，这些人神色并不木然，可见与外间割小麦那些人有所不同。

离孩童不足二十步远处立着一个特别高大的凉棚，那个凉棚比旁边凉棚高大太多了，远远看去它像一栋高楼大厦，待走近，他们看到地面上垫着厚厚的棉袄，棉袄的颜色与平常不同，看模样应该是湿棉袄。棉袄上面躺着一只——水牛。

方止陌：“……”

戈子规：“……”

这些人在伺候这些水牛？

方止陌道：“小心点，这只水牛有问题。”他从它身上感受到强大的阴气波动。戈子规点头，两人绕着凉棚走，尽量远离那只水牛。

边上的村民见到两人，脸上露出乞求的神情。但又不敢开口求救，似乎怕惊到那只水牛。

方止陌保持高度警惕，虽然他很同情这些人，但要他帮忙是不可能的，如果此刻他有能力杀了这只水牛，那么他会毫不犹豫帮他们，但他没有，凡事量力而行，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两人的目光盯着凉棚的水牛，那只水牛趴在湿棉袄上，肚子一起一伏的，似乎睡着了。它体积比平常耕田的水牛大了不止五六倍，一对牛角发着闪闪的金光，牛角很尖，隐隐透着冷光，方止陌相信，如果谁不小心撞了上去，肯定会被刺得肠穿肚烂。

“我们快点。”方止陌被那只水牛身上的阴气弄得很不安，希望赶紧离开这地方。

两人轻手轻脚快步离开，突然，方止陌的手被人从背后拉着，戈子规抬起手正欲将人打晕，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嘘，你们跟我来。”

听到是一个小孩的声音，两人警戒心丝毫没有放松，方止陌看向戈子规，戈子规看了眼睡得香甜的水牛，点了点头。

两人便随着小孩离开。

小孩把两人带离凉棚几百米才停下来，未等方止陌开口便扑通一声跪下，“求两位大侠救命！”

方止陌想拉他起来，奈何小孩死活不肯起来，方止陌无奈看了眼戈子规，戈子规没有说话。

“先告诉我们发生何事了？”方止陌问道。他们原本想悄悄离开的，既然被小孩拉住了，他们也想问清楚事情的原由。

小孩名唤小虎，是这小镇上一农民的儿子，据他说，两天前这里的牛突然发起疯来，不但身体变大了，还有一只长出了金黄色的牛角，把许多人都撞死了。

之后大人们像换了一个人一般，叫唤也不应，只会木然地种草割草。那些种田的水牛也不再拉犁耕地，反而像地主般享受着他们的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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