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沉沉烬如霜]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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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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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星台清冷,润玉每夜都在此布星,到处都能嗅到他遗留下气息。

雪花心念一动,竟是鬼使神差的向计都星君问了一个堪称禁忌的问题。

“星君,万年相候……却没有一丝回应……值得吗?”

计都星君一愣,似是没有想通这个困扰全天界各路仙家的八卦问题,如何会从身旁这个小仙口中问出,更何况还问的这么戳人肺腑。计都心中暗笑道:“漫天神佛都不敢这般于我说话……你也该知道的我计都乃是凶星,主杀伐。你不过区区一个连仙阶都没有的仙侍……何敢这样同本座讲话?”

话说的不留情面,霸气十足,但计都星君面上根本就没有一丝生气的样子,雪花看着他虚张声势的冷脸,竟也不为所动,只执拗的重复。

“星君,可否回答了这个问题再言罪责。小仙若得不出答案实在寝食难安,心痛难支。”

“看来……你这小仙子也是伤情之人呀……也罢,本君便答你,从未!”

计都星君抬起头看着布星台头顶繁华星夜,目光迷离却不知透过这番景象在看着谁,“浮世三千,仙途漫漫。能遇一心仪之人是何等幸事,爱之则敬之护之,这万年兴许旁人所见皆是蹉跎,然本君却不以为然,区区万载因何可知于本君不是乐事呢?”

临走前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蓝衣仙子,道“心之所向,心之所想。皆在心中,仙子心性坚韧,何谈愿轻言放弃,换万年以待?”

布星台空旷清冷,计都星君的话语在这方天地间回响,雪花咬了咬唇,右手指间灵力攒动,学着记忆里润玉布星时的风姿抬手催动星石落阵。

“璇玑宫地处偏僻,偌大宫宇唯有几头魇兽相伴,你可想好了?”

那时候自己是怎么回答的?

“小仙话多嘴碎,殿下只要不嫌弃我,我便不会离开。”

满天星石坐落碧空,耀眼生辉,她看着那些星尘,胸中豁然开朗。

殿下还未赶我走那便还有算不得数,殿下自幼一人孤独,我偏要尽力成为殿下身边伴他看尽六界浮华之人,即便无法相依,我守也要守他一辈子,他别想甩掉我。

我于殿下或许只是无关紧要,然殿下于我却是全部。

这样直白的念头,是她短短百年记忆以来第一次跳出来。这念头一冒出来,就激起了她胸中某个强烈的愿望。

她想见润玉,想见夜神殿下……

这样想着,雪花便觉得在这布星台一刻都呆不下去,她回过身步履轻快地向姻缘府走去。

观尘镜前,蓝衣仙子端坐在矮桌后一手托着下巴,目光片刻不离其中身穿银黑绣纹长袍的润玉,丹朱看她这幅模样也只能在一旁絮絮叨叨的编着红线。

“我说小雪花你是真奇怪,之前不求我那大侄子带你下界,现在倒是日日跑老夫这里借观尘镜偷窥于他,你怎么不学学小锦觅?我就不信了,你拽着我那侄儿的袖子哭他两声,他还能不事事依你?”

“仙人你又在胡说……”

“老夫胡说?百年前求着润玉那小子收下你的时候,你不就用的很顺手?”

丹朱不满的嘟囔两声,却见雪花还是盯着观尘镜无心回话,当下嘿嘿一笑从怀里摸出一根红线,强硬地塞到她手中。

“平日里,跟你提你都不乐意,现在难得自己开窍还讲什么矜持,来来来,老夫这里新编了一根红线用了九十九股天蚕吐的丝线,最是牢固来你带回去等润玉那小子回来,给他绑在手腕上,保准你情路平坦!”

这次她却没有像往常一样,以各种理由将红线搪塞还给丹朱,只是微微一笑将它妥帖的收进了乾坤袋里。

丹朱看她眉目含情的模样,喜上眉梢。虽然不知,这雪花和润玉究竟发生什么,但左右这幅神情,定然是好事。

“呦!呦!”

两声幼细的兽鸣从门口传来,魇兽一蹦一跳的跑进姻缘府,咬着雪花的衣袖就往外走,雪花被它折腾的没法子,只能告辞由着它将自己拽出姻缘府。

丹朱看着一人一兽远去的身影,摸了一把并不存在的胡子,抬头望了望天色,掐指捻算片刻,不由得轻笑出声,“天狗食月,啧……看来老夫那大侄子回来啦。加油啊,小雪花!”

“魇兽……你这带我去布星台做甚,今天星象我已经排好了!”

雪花被魇兽咬着衣袖,一步步不情愿的往布星台走去,实在是碍于这小乖乖是殿下爱宠,不然总是这般欺辱她,可咽不下这口恶气。

布星台就在眼前了,夜色下本该空无一人如今却又阵阵灵力攒动的流光闪现,她眯了眯眼睛,偌大的圆台上伫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想是刚从魔界赶回来不及更换衣物,他还穿着那身外罩银纹墨纱,內襟绣以水蓝色龙纹的长袍,雪花这三日早在观尘镜中看了无数回,但如今就在眼前,她想,她的殿下合该穿什么都好看。

“若不是我让魇兽带你过来,你还想玩忽职守到何时?今夜天狗食月,你竟不知?”

润玉布星已毕,转过身看着傻呆呆站着的雪花,皱了眉头,一贯温润的嗓音里带上了些许责备。

话说到一半,润玉看着雪花那楚楚可怜的神情怕自己口气重了,又放缓了语气,“我亦不是责备你,母神一向待我苛刻,若是这件事被捅到了紫方云宫,我受罚也就罢了,你一个修为不过……”

“殿下……”

润玉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股大力扑的后退两步,险些栽下布星台。他尽力稳住身形,感受着怀中蓝衣仙子的温度,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动了动,竟狠不下心推开她。

耳边鬼使神差的响起,同旭凤在魔界除魔时所说的一番话,“兄长,你对锦觅的好是不假,可那雪花仙子于兄长当真只是小小侍女这般微不足道吗?旭凤自知不如兄长聪明,但在这方面……旭凤自问还是看的很通透的。兄长于雪花仙子而言自是与旁人不同的,那雪花仙子于兄长呢?”

大概吧……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旭凤你又怎么会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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