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ofy 2（1/2）

我看着对面的方盛很久，才开口：“方制片，我不觉得自己能有这种参与到全速挑战里面的实力和运气。”

方盛同样回看着我，看出了我的怀疑态度，出声道：“抱歉，戚先生，你先等我一下。”说着掏出手机，也没避讳我就当着我的面打起了电话。

估摸着对面响了三四声的样子，通话接通。方盛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怪异，我一时摸不准，就听他跟电话那头的人说道：“你没有提前说一声吗？我已经被当成骗子，如果再继续谈下去估计他会报警了。”

我一听这话，心里暗道确实，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我才不会信。

方盛听着对面的回话脸色更加奇怪，挑着一边的眉看着我，眼神里闪过惊奇有趣还有一些其他的情绪，方才那些刻意做作的表情全然不见。

“……你说了这么多就是你根本没有联系过？要不你自己跟他说？人就在我对面呢。”方盛饶有兴趣地开始试探对方，时不时还抿口茶。

我开始搜索自己的大脑，想着周围接触过的人谁会有这一层的关系。还没等我想出个结论，就见方盛把他的电话递给了我：“喏，他要找你说话。”

我一怔，没有接手，而是问：“是谁？”

方盛笑而不语，只是晃了晃手机示意我接过去。我有些犹疑地接过手机，刚放到耳畔，就听见对面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算了，你还是不要给了。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这个声音仿佛是身侧拍击着石岸的江水，看起来并不汹涌，却绵绵不绝，密集地席卷而来，霎时没过理智，连呼吸都觉得不适。

对方没有听到这边的答复，明显迟疑了一下，才犹犹豫豫问道：“是，小佑吗？”

我无意识抿紧了嘴，喉咙有些发胀，卡住了所有声音。我不想接方盛悬在半空的手机，但是他丝毫没有收回去的打算，而电话那头的人还在喊着我的名字。

我还是接过了手机，连我自己都觉得是臆想地回了声：“嗯。”

对面停顿了一下，窸窸窣窣地声音传来，隔了一会儿才继续道：“小佑，是我。”

除了左樾，也不会有人再叫我小佑这种幼齿的称呼了。我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回应，我还没有做好跟他能如常聊天的准备，只能捏着手机默不作声。

“小佑。这次的节目是我推荐你的，我知道这些年你在滑板上的努力。所以，我想帮你，让更多人知道你。”左樾在那边顿了一下，才继续说，“而我、我也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见见你。”

我克制了情绪深呼吸了一下，才回道：“谢谢左先生。”

我并没有拒绝左樾的提议，毕竟这种机会对于我和阿踏的滑板店来说确实是个不错的机会。出于对滑板的热爱，我也希望有更多的人愿意尝试这种运动，哪怕不会什么很厉害的姿势，也能当做平日出门的代步工具，节能环保还锻炼身体。

说完那句谢谢，我就将手机递还给了对面正饶有兴趣看着我的方盛。

方盛脸上的职业假笑早就消失了，现在完全就是一副看戏的模样。他接过手机又继续跟左樾扯了两句：“是我，别小佑小佑的了……嗯，不会亏待他的……啧，啰嗦，挂了。”

我将面前的茶水喝下大半杯，才稍微减轻了喉咙的异物感。

还没等我开口，方盛就挂了电话，对我的态度也不再是刚才那种公式化的，而是变得有些微妙，充满了那种探索八卦的兴致盎然：“重新介绍一下，我叫方盛，之前你也看到了是全速挑战的制片人。不过，还有一个身份，是左樾的发小，可惜前几年出国了，就没能见到，现在，应该也不算晚吧？”

我皱眉，不是很懂他所谓的不晚吧是个什么概念，我向来不喜欢闷着，就直接问了：“不晚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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