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2）

很快，操场上站满了人。

宁念和江语姿也回到队伍里。她们往站在最后面的女生后一插。后面又来了几个女生，都往前面队伍里插，所以到最后宁念站在女生最后面。

队伍站得紧凑，一开始做操，就纷纷往后退拉开距离，宁念也跟着往后退。

一个没留神，脚后跟踩上了后面人的鞋面。

宁念反应过来，立刻回头道歉：“对不起，你没事吧？”

抬眼就对上顾靳寒微蹙的眉头，深沉的眸子，正望着她，像是在控诉她踩在他鞋子的行为。

“你说呢？”顾靳寒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鞋子，白色的鞋面黑了一块。

宁念尴尬一笑，摸了摸兜，掏出一包纸巾，递给顾靳寒：“给，你先擦擦。”

顾靳寒接过纸巾，弯腰擦鞋面。宁念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的脑袋，浓密黑亮的头发，手有些发痒。

顾靳寒站起身，将剩下的纸巾还回去，低声道：“下次小心点。”

宁念跟小鸡啄米似的忙点头。她将纸巾踹回兜里，耳边传来顾靳寒轻飘飘的一句话。

——“这劲再大点，脚该骨折了。”

宁念：“……”

这是变着法说她胖啊！

——

“哥，你什么回事啊？”

居然看着顾靳寒一句话把新同学给气得背过身去怒其不争道。

“你是读书读傻了吧。你怎么能这样说？你这不是说人胖嘛。你不知道女生的体重不能说的嘛，一说就燃。”

“而且宁念哪里胖了。你看看这腰，这腿。”居然趴在顾靳寒的肩上打量着宁念，啧了两声：“细得呦。这多一分少一分都没这感觉。”

“好看？”顾靳寒扯开居然，回头看居然问。

居然笑眯眯说：“这不废话嘛，全校也找不出几个比她腿好看的，能玩年呢。”说着视线还往宁念热裤下的腿看去。

“闭嘴吧。”顾靳寒将手中的纸巾往居然嘴上一糊，“丢人。”

“呸。”

居然突然被捂住嘴巴，呜了一声，急忙拿掉纸巾，感觉有纸屑进到嘴巴里，呸了一声，“哥，你干嘛呢？”

顾靳寒回头压低声音道：“堵住你的臭嘴，省得你说一些流氓话。”

“什么叫流氓话？我是流氓吗？我是一个懂得欣赏美的人好嘛。”居然非常不满顾靳寒的流氓定论，辩解道。他不经意瞥了一眼手里的纸巾，“哥，你这纸巾干嘛用的？”

“哦，刚刚擦了鞋。”

居然：“……”

——

广播操结束。

宁念没吃早饭，有些饿。正好江语姿要去校园超市，她就一块去了。

宁念不在，居然理所当然的坐在了她的位置上，在顾靳寒耳边不停絮叨。

顾靳寒趴桌上像是睡着了。

居然不信，也趴在桌上凑在他耳边说：“哥，寒哥，寒大爷，你说句话成嘛。”

“你是不是看上新同学了？”

“是吧，应该是吧。我还以为你真是性冷淡呢，敢情是没遇到那个人啊。”

“以前我还真没觉得你竟然也是个看脸的，真肤浅。”

“你有意见？”顾靳寒坐起身，冷冷的问。

“哪能啊。”居然不仅没怵，反而更起劲，“你这话意思是真看上了？看上了就上，千万别怂。别二十年后同学聚会重逢时刻再来感伤当初为什么自己不勇敢一点。”

“这青涩年华就应该勇敢说爱，千万不要压抑自己的情感。”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戏精上身来瘾了。”顾靳寒嘴角一抽，沉着脸，冷声道：“真以为我不会抽你是吧。”

“嘿嘿，我这不是激励你嘛。”居然笑嘻嘻的说：“对了，告诉你一件事，你不在的那会儿，我看到宁念翻你书桌来着。”

“我没有。”

宁念忍不住出声。

居然猛得回头：“我去。”

顾靳寒也回头看向站在后门口的宁念，眸色讳莫如深。

——

【我真没翻你桌子。好吧，我其实却是动了几下，真不是翻。我就是想要确认下我的同桌是不是你？】

顾靳寒看着宁念递过来的纸条，侧头看了一眼她。

宁念立刻回了个笑。

顾靳寒收回目光，拿起笔唰唰写着。

纸条一递回来，宁念往桌边一扯，低头看。

这是她第二次看到他的字。比起数学练习册里大多都是数字的字迹，纸条上的字更能看出他凌厉的笔锋。

像极了昨夜那个少年。

【为什么要确认？】

【好奇。你不觉得神奇吗？让你送外卖的女生和你成了同学还是同桌。】

【不觉得。】

【好吧，反正我觉得神奇。这大概是缘分吧。你放心好了，你送外卖的事我不会说。毕竟还要当两年同学，希望好好相处。】

【随你。】

宁念没有再回，纸条一揉放在抽屉边上。

宁念轻松了。顾靳寒盯着课本却怎么都看不进去。

半响嗤了一声。

——“哼，缘分。”

极尽的嘲讽。

却淹没在大家和老师的互动声中。

——

宁念中午和江语姿在学校吃的饭。

她们去得有些晚，一看望去没看到空桌子。她们端着托盘，一路往后走。

“宁念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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