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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思乱想的皇帝陛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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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倬云呆坐在寝宫锦绣华贵的床榻之上,一双手来回抚摸着一个绣工颇为精巧的荷包,眼神温润柔和,目光痴痴地落在上面长久没有挪开。

彼时窗外已然擦黑,夜色深沉。

其实国师府离皇宫也不过就几里之遥,原本唐倬云不应该回来地这么晚,不过再被芊蔚一把推出内室后,他却是实在不愿就这样离去。

芊蔚可是他心心念念了多年的人啊,她从前对他如此用心,将自己都送给了他。而他却狠心负了她,平白伤了她的心。

而如今他愿意用自己的一生去道歉、偿还,不管她是否记得起来,他都要做她的夫,她的依仗!

任凭决明和锦灯在一旁不停劝说着,想让他早些回宫包扎伤口,但他却实在不愿离去,只是就这样无声地在内室门前许久,直到夜色悄然临世,月上中梢。

虽然芊蔚不知,但他却觉得就这样远远地看着,都能让他心里好受许多。

他的腿今天攀爬了无比曲折泥泞的山路,从来都是养尊处优的他,从不知道自己竟有一天因劳累过度腿脚肿大起来的时候;

后背被隐龙剑稍稍刺伤而形成的细小剑伤,到此时已经隐隐凝结,只剩下鲜血肆意流经后背时造成的黏腻感触还存在着。

九五之尊运筹帷幄之中天下倾翻,尊贵如他竟也落得如此狼狈模样,可一想到,这些都是为了她,是为了他的韶九,似乎一切都是值得的!

回宫之后唐倬云便密密召来太医,将背后的伤口包扎处理一番。毕竟是私自出宫,若是让一干下人看到皇帝陛下如此这般,也不知道会乱传些什么。

待伤口包扎好,唐倬云趁寝宫中无人之时,从枕下再次翻出了那个荷包。

荷包是在进宫之后不久芊蔚亲手缝给他的那个,那时的他只单纯以为招进宫的国师竟是一个断袖,这也就罢了,竟然还胆大包天地还对他有了那种心思!

他收到之后,当即万分嫌恶地一把扔到了纸筒里,不愿仔细看,并且盛怒之下还下了一道圣旨,让芊蔚无诏不得觐见。

若不是想着为了安抚百姓,他定然是当即便想着将这个色胆包天的男人乱棍处死!不过,幸好……唐倬云将荷包按在胸口上,唇角微勾。

后来莫名有宫人清理时在纸筒中偶然翻到了这个荷包,见其绣工精细,用料贵重,不似丢弃之物,只道是哪位娘娘的东西不慎掉进了这纸筒里,便只将它拾起放在御桌上。

唐倬云反复抚摸着手中的荷包,动作轻柔地像是在揉摸着女子娇嫩的肌肤般小心翼翼,眼神之中满是庆幸的柔软之色。

那日他偶然见到桌案上的荷包,原以为是那个妃嫔,未经允许又擅自进去了太极殿中,心中隐隐怄气之时将这荷包置于手中随意翻看,竟直觉熟悉地紧。

这绣工…竟与韶九曾绣与他的荷包如出一辙,这应该就是出自韶九之手无疑!

他从未收过任何妃子所赠荷包,只因荷包必须得是心爱之人所赠才有其意义,若是不爱便只是一块废布罢了。

而他这一世,只用过韶九所赠的荷包,因此也只对韶九的手艺有所了解和熟悉,所以……

唐倬云快要记不清那日他心中隐隐捕获了这个消息之后,心情究竟是怎样。

他只依稀感觉那时的他周围天旋地转,手里像攥着生命一样紧紧攥着那个荷包,声音却颤抖着将宫人都唤进来,胸口发闷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当得知这个荷包是芊蔚国师所赠,唐倬云心中却是突然一松,心情复杂地紧,却隐隐浮现起本就是如此的感觉。

那时的他已经对芊蔚心生怀疑,而这个发现却最终使他清楚地认识到了自己的心。

从前的那些余留下来的物事,经过多年的磨损已然是脆弱不堪,再经不起破坏了,唐倬云便将它们连同自己无限思念一齐锁进了木箱之中,从此尘封。

而这个荷包如今便是韶九留给他的唯一物件了,虽然他并不知道失去记忆的芊蔚为何要送给他这东西,但无论如何这都是她送的。

唐倬云将荷包紧紧按住,几乎要化为骨血揉进心里。既是她送的,那便是他的宝贝。

如今,终于让他又寻到了属于她的东西,终于又寻到了原本属于他的她…

思忖良久,偶见窗外夜色深重,唐倬云便轻轻将手中荷包再次放置在枕头之下,斜倚在床榻上,轻轻柔柔肿起来的腿脚准备入睡。

此刻他却突然一心念及今日所见,今日所接触的一切都让他突然心下一沉,原本平静的心情突然紧迫起来。

唐倬云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从来都没有真正认识过韶九,这个与自己同床共枕多年,又让自己心心念念了多年的女人。

从前他所认识的她,作为堂堂温府小姐,从小接受女训女戒之类的熏陶与教导,凡他所见皆是知书达理、温柔端庄的贤淑雅静模样。

食不出声,笑不露齿,在他心烦之际侧耳倾听,天凉了会轻声提醒他添加衣物,神色温柔淡雅,活脱脱一朵清雅白莲。

这么多年过去,他从来都以为她就是这样的人了,从前的温情全然是欺骗与遮掩的阴谋,使他失去了进一步了解她的机会,以至于到那一日纵身而跃的时候,他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眼神凌冽,目光决绝的女子是她…

那日的她,血色红衣被悬崖的冷风肆意张扬而起,竟像传说之中那黄泉路尽头上的曼珠沙华,只消一眼便摄人心魂。

可…是不是这才是真正的她呢?

唐倬云一想到今日议剑大会上潇洒快意,势与男子一决高下的英挺“男儿”,便心思复杂。

是不是她原本就是这样一个向往自由,向往江湖快意洒脱的人,从不奢求什么权势富贵的潇洒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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